台北,晚間八點。
奢華的臨海別墅,斷斷續續地傳來不成曲調的鋼琴聲,在夜風中聽起來倒像是某種非地球生物的低聲哭泣。
對彈鋼琴以及教授鋼琴的三人來,琴鍵發出的音符聽在他們耳中簡直是最痛苦的煎熬。
“陸叔叔,我們已經練了一個半時了。”韓允澤和韓允浩抬起臉,可憐兮兮地望著站在兩架鋼琴中間的俊朗男子,“還要彈多久?”
“你們到現在連一首最簡單的星星都彈不好,我能怎辦?”陸衍苦下一張俊臉,要不是祁牧焱個混蛋威逼利誘,他至於新婚就跑來做鋼琴老師這苦逼?那家夥倒好,自己跑去度蜜月了,卻把他當保姆來使。資本家啊資本家,果然萬惡之首!
“陸叔叔,你才剛結婚每晚歸,紀阿姨會不會生氣啊?”墨黑的眼珠提溜一轉,韓允浩很體貼地替他著想,“要不然你早點回去好了,我們自己練習。”
“對啊,對啊,我們自己練也一樣,人家都別勝新婚,可是你們才剛新婚耶,每都要別,不覺得很難受?”韓允澤腦筋轉得極快,立刻明白過來自家兄弟的意思,附和著添油加醋地挑撥道,“祁老頭也太體貼下屬了,國家還有規定晚婚晚育有15的假期呢,你才休息了一周就讓你來教我們鋼琴,真是太不人道啦!”
這話真真是到陸大叔的心坎去了,憑什他祁牧焱去風流快樂,卻把這兩個鬼交給自己看管?最近他每晚歸,紀凡悅已經對他有意見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她非扒了他的皮跟他鬧離婚不可。
不行,不行!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他什也要奮勇罷工!大地大,家老婆最大!
“就是啊!你們家祁老頭就會欺負我!”心不不甘,陸大叔憤憤不平地訴苦,“你我容易我,從前伺候他一個人就算了,現在還要再伺候你們倆?”
韓允浩將鋼琴蓋合上,跳下板凳對男子揮了揮手道:“陸叔叔,你回去吧,紀阿姨不定已經做好晚餐等你了呢!”
韓允澤點點頭,神情認真地接道:“是呀,老婆娶回家是要陪著哄著的,不然難道是為了擺在家好看?”那還不如買幾個花瓶擺在家了。
“嗯!你們得對!從今起,我要罷工!”陸衍咬咬牙,憤慨地握緊了拳頭,反抗壓迫的同時,不忘慫恿兩個家夥,“你們也別學什破鋼琴了,該哪兒玩就哪兒玩去吧。想當年,我六歲的時候,去河遊泳摸蝦和(hu)泥巴,那才叫真正的童年啊!唉,現在孩子,真是太悲催了。所以,我們要勇敢地站起來,造資本主義的反!”哪有壓迫,哪就有反抗。不過隻要把這兩個子拉到自己的陣營來,等祁牧焱回來就算他想怪自己失職,有他們兄弟倆與自己同一陣線就沒啥可怕的了。
“陸叔叔,你趕緊回家吧,紀阿姨肯定等著急了!”他們兩個才沒有心思聽他些有的沒的,昨晚他們收到可靠線報,祁老頭帶著他們家媽咪在日本東京玩得歡快。他們決定今晚就坐飛機殺到東京去,才不讓他獨自逍遙快活呢!
陸衍歸心似箭,跟他們了聲‘再見’之後就離開了。
銀色寶馬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速急馳,隻用了二十多分鍾,就駛進了一幢富麗堂皇的私人別墅。
夜晚涼意正濃,庭院中央的音樂噴泉池中白色使雕塑隨著音樂聲徐徐轉圈,剔透的水流從雕塑的指尖流下,在空中劃下一道漂亮的弧線後融入池中。月光下,湖麵的水紋輕輕蕩漾著,波光粼粼,像碎了的珍珠。
跑車在院中停好,管家便快步上前打看車門。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彬彬有禮地垂手立在車旁。
“陸衍隨手甩上車門,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問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給您留了晚餐,我這就去熱……”管家著連忙往廚房的方向走。
“不必了,你今可以下班了。”陸衍完便大步穿過客廳,朝二樓走去。
紀凡悅剛洗完澡,拿著幹毛巾擦著頭發走出浴室。臥室一片靜寂,她微歎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他們不過才新婚一周,可是陸衍就回醫院工作了。雖然男人應該有事業心,但也不至於冷落新婚妻子沒晝沒夜地加班做手術吧?紀家從來就不缺錢,而他陸衍也是個家大業大的主兒,有必要這樣拚?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妻子,她哪好意思直接對他,‘家不差錢,你不許去工作,每多抽點空陪我。’於是,紀姐便每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打發無聊的時間。
輕歎一聲,她把毛巾放在一旁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屏幕亮起,娛樂綜藝頻道正在放《我們結婚吧》,看著電視的明星夫妻在自己的新房玩鬧,她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下,那笑容有無奈也有落寞。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