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板,白色的牆,白色的床單,純白色的空間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拓野昏迷了整整三三夜,總算清醒過來。窗外陽光和煦,輕風溫柔地撩起純白色的窗簾。他下意識地想抬手遮擋一下眼前刺目的光線,卻發現手被人緊握著。
他緩緩側過臉,終於看清趴在床沿的人是誰。昨守著他吊點滴到好晚,所以李萌一直熬到淩晨才睡覺。雖她年輕精力好,但是連續熬了三個通宵,也著實累得不輕。
拓野靜靜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這張巴掌大的臉算不上十分漂亮,但是卻清秀可人,讓人看著心就有種安然寧靜的感覺。盯著她瞧了許久,他忍不住伸出那隻未吊點滴的手,輕輕撫上她白皙的臉頰。
李萌此時正在做著夢,夢感覺有一隻羽毛輕輕拂過她的臉,她漸漸從睡眠中轉醒。抬起眼簾,正對上一個專注而柔情的視線。
她愣了幾秒鍾,然後徹底清醒過來,表情由茫然轉為欣喜:“啊!你醒了!我去叫陸醫生!”她從椅子上起來,正要轉身,卻被床上的男子抓住了手腕,略微用力一扯,她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帶進了他的懷。
李萌以極其曖昧的姿態緊貼在他的胸口,她眨了眨雙眼與枕邊的人對視片刻,當即臉頰一熱,就想起身:“對、對不起,我是不是壓到你傷口了?疼不疼?”
拓野沒有回答,隻是抬手將她淩亂的劉海撥向耳後,看著她眼窩下的黑眼圈,柔聲道:“你怎睡在這?昨晚沒回去?”
李萌連忙回答:“你是為我才傷成這樣的,我有責任留下來照顧你。”
原來是這樣,如果換成任何人隻要救過她,那她是不是都會留下照顧那人?
拓野眼神黯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道:“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你可以走了。”
“啊、?”李萌沒有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意思,“可是你……”
“救你完全是我的個人行為,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今又不是周末,你應該還要上班吧?趕緊回去吧。”
“可是我前就向總編請了兩周的假……”就算現在走,也不能回公司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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