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徐徐拉開帷幕,強烈的陽光摸索到一角縫隙,刺進昏暗的房間,打在蜷著身子的少年身上。
床頭的鬧鍾叮鈴鈴的響起,少年一把將它摁住,繼續睡,關鍵這是第八次了!
轟隆!
床邊櫃子上一聲沉悶的巨響,一個臉色慘白披著散發的紅衣女鬼突兀的出現在櫃子上,漂浮到楊聖遠的床邊。
懸浮著忽明忽暗的身軀,用嘶啞的喉嚨唱出哀怨的戲腔:
“醉知酒濃,醒知夢空,原來看殘花凋盡也是一種痛。
是誰在你的墓前,葬下了一生的諾言?紅塵畫卷,畫得誰的生死之戀?
最後隻能守著那不變的容顏,一守就是一千年。看櫻花滿天,悲傷流轉,卻掩不住斑駁流年。燃盡的風華,為誰化作了彼岸花……”
楊聖遠封閉的臉頰皺了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厭煩的神色,起床氣頓時上來了,閉著雙眼熟練地伸手扒開窗戶,條件反射似地坐身起立大吼道:“李大二閉嘴,你知不知道你在擾民!再嗶嗶,居委會的辭退信送到你家門口,信不?”
說晚繼續躺在床上睡如死狗。
確實,這棟樓房是楊聖遠過世的爺爺遺囑繼承給他的,現在已滿法定繼承年齡,房產證自然落到楊聖遠的頭上,在這片小區居委會也是掌握一定話語權的。
樓下正在糾正保安帽的李大二,委屈巴巴地說道:“聖哥,俺的二胡壞了,你知道一沒它,俺也唱不出啊!”
之後頓了頓,挺直腰板,他拍著胸膛一臉正氣道:“作為保安,保一方平安,我一定會抓住剪二胡弦的鼠賊!防患他繼續作惡!”
這句話提醒到了處於睡眠狀態下的楊聖遠,迷迷糊糊嘀咕道:“對呀,我剪的,那是誰呢?”
誰呢?
猛然一驚,睜開那雙惺鬆的睡眼,一覺醒來看到詭異的怖人畫麵,嚇得腦血栓飆升,惡向膽邊生,抄起枕頭一個彈射飛撲上去。
嘿嘿,不好意思,單身久了看女鬼都眉清目秀!
卻沒想,“咚”的一聲摔個四腳朝天!
我靠,會閃現!
隻見那女鬼倒立在天花板,張開獠牙尖嘴,口冒男音咆哮道:“特的我就知道,楊聖遠給老子滾去學校,參加天賜締印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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