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禛無奈一笑,抱著小團子坐起來,親了親她的腦門兒:“起床吧,我一會兒去問問那些人,要早點想辦法解決才是。”
話雖如此,心卻不敢抱什希望。
文雅道敢以此為依仗,那這同命蠱一定厲害之極,隻怕要糾纏一生……隻稍微一想,就覺得心頭發沉。
他勉強撐著,臉上沒露出來,親自給小胖團子穿好衣服鞋子,抱下床來。
團子小手手牽住他的衣角,腳跟腳的粘乎著他,沈禛每次低頭,都能看到她軟乎乎的刺蝟小腦袋。
沈禛伸手揉了揉,示意葡萄過來幫她紮頭發,一邊又叫小太監給他備了水。
兩人都草草洗漱了,然後他才牽著小手手下樓吃飯。
家的氣氛十分沉悶,影衛都極為自責,心情黯然,其它人也開心不起來。
隻有一個上官星迢沒心沒肺,仍舊上躥下跳玩的樂,而米寶因為老婆回來了,心情也十分的美滋滋。
與沈禛兩人正吃著早飯,米寶忽然痛叫了一聲,全身一抖,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與此同時,花生捧著的托盤也失手落地。
沈禛一把接住團子,驚惶四顧,就發現唐明麓也疼的皺緊了眉頭。
他急抱住米寶,向外道:“怎回事?”
影衛迅速躍了過來。
一腳踩空摔下來的上官星迢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又想往樹上跳,被燕十二迎上來一把抱住,直接抱著他跳了下去,道:“主子,是星迢摔了一下。”
沈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低頭看團子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上官星迢還跟沒事人一樣,天天摔都摔皮實了。
沈禛無奈的道:“看好星迢,別叫他到處跑了。”
燕十二應了一聲,就把他放了下來,沈禛真是連早飯也吃不下了,抱著團子給她揉了一會兒小屁股,然後才道:“米寶乖乖在家玩,我去問問他們。”
一邊又叫人:“把沈老叫下來,陪著米寶。”
影衛應聲去了。
沈禛直接去找了讓鼎幾個人。
影衛本來就是帝王最私密的力量,所以他們有可能知道很關鍵的事情。
讓鼎幾人被關在了沈家,沈禛一進去,讓鼎就施禮道:“殿下,請叫人去喂貓,我帶來的筐有,美人莊也還有幾隻,是主子之前吩咐的。”
沈禛點點頭,就抬手叫人去安排。
讓鼎還知道掛念貓,叫沈禛心也寧定了些,就坐下推心置腹一般道:“讓鼎,你也知道,米寶中蠱了,早上還疼了一場,我來之前,米寶還在哭……她小小孩兒,受不了這樣的罪。你知道什,能不能告訴我?”
讓鼎垂下眼,低聲道:“我們離開的久了,知道的不多。”
影衛這種生物,忠誠是刻在骨子的,所以打開突破口挺難,但讓鼎幾人畢竟情形特殊,再說既然已經說了,再讓他們多說一點,就不難了。
其實惠文帝這個人,雖然在治國上很是幼稚,但待下卻算是不錯,也是有幾個忠臣的。
當初惠文名臣鐵鼎石與明成帝那一戰,惠文帝派出了不少影衛助陣,但最後都折在了那一戰中。
後來明成帝攻破京城,惠文帝倉皇出逃,帶走了餘下的所有影衛,滿打滿算也不到三百人。
讓鼎這一批人,都是新人,但因為舊人幾乎死光了,所以他們也挺得惠文帝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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