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隨即借著樹的掩護，降落到地麵，彼此相視一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然後，幾人打車往十四區趕。之後，他們在離十四區的丹費爾-羅什洛廣場不遠處找到了一家華人餐館。

    老板姓莊，是李凡陽的浙江老鄉。他見有老鄉來，一臉笑意，有問必答。

    項開明盯了他一眼，笑笑問：“莊老板去下麵看過沒有？”

    莊老板淡淡一笑，道：“人皆有好奇心，又在這住著，能不去看嗎？不過，西方的事，我們搞不懂？那多死人骨，為什要擺在地下？燒了不更幹脆嗎？”

    “您怕不？”餘慧問。

    “沒什好怕的，本地的名家和年輕人，還常到麵去開派對呢？什音樂家、詩人的骸骨，也有在麵。七百萬人的骸骨，你看數量嚇人不？你們想去看？”莊老板一笑。

    “趕不贏了，可能要到明天。”李凡陽道。

    莊老板朝他一笑，問：“老鄉，先點菜不？”

    李凡陽點頭，道：“我們就六個人，您看著辦？隻要是好吃的，又不貴得太離譜。您定了就行。不過，您得先把菜單和價錢列出來給我們？”

    莊老板很快把菜單遞給他手，道：“這樣行不？”

    李凡陽一看一千多歐元，不禁有些牙痛，但還是點了下頭，道：“我沒意見，你們呢？”

    幾人心內笑得正歡，隊長總算大方了一回。

    吃了晚飯，已經是七點多了，但夜色降臨下來並沒多久。

    六人在丹費爾-羅什洛廣場周邊慢慢走了一圈，然後來到地穴進口認真看了一會，才慢慢踱開去。雖然廣場上有很多人，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有些異常的行為。

    不久之後，他們跨出廣場，然後在旁邊的林園嗖地一聲進了飛碟。然後，李凡陽把飛碟變成了一個點，駕著它晃悠悠地朝地穴入口而去。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從一個簡單的鐵門口進去後，即看到了用人骨堆起來的過道，並還有微弱的燈光照耀著。

    原來，大概是為了死者的靈魂能得到更好的安寧，進口的一段還有零星亮著的燭光，映在人骨上散著淡淡地黃色光芒。

    幾人隨即從飛碟飆了出來，看著成牆的人類骸骨，還是感到一臉的詫異。他們進過不少墓地，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地下、成堆砌著成牆的人類骸骨。

    在牆的左側，腿骨、手骨壘成幾層，然後是一層人頭骨。人頭骨之上又是十多二十層的手腳骨，在頂層又是一層人頭骨。

    在進口去不遠的空曠處的中心點，人們還用骸骨擺成了一個高大的腰鼓形的骨鼓。

    陳婉麗一笑，道：“他們還真有創意？能把廢棄的采石場利用起來，變成墳場。隻是這樣的話，在我們看來，是對死者的不尊重了？”

    餘慧畢竟是第一次見這種陣勢，不竟感到背脊發冷，頭皮發麻。她結巴道：“這也太冷酷了？要是在我國，後人這樣做的話，還不被先人咒死？”

    項開明歎，道：“這就是文化習俗不同的關係。你們想，要是將七百萬人找地埋葬，要多少人力？又要占多少地方？人來之於泥土，所以，還是一把火燒了幹脆，幹淨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