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陽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出去練，盡量不要出聲或是小聲，看能堅持多久？堅持不住了就進飛碟。在外麵空靈的時候，我們可以嚐試地遁，過了這關，再嚐試穿岩？”

    幾人一飆而出，變成一個點，在黝黑的空中晃蕩。

    此時的夜幕剛降下不久，東邊有一彎淺淺的小半弦月，加上星光的映襯，地麵一片銀白，遠山在幾人眼，有一朦朧的輪廓。近處，不管是什？隻要用心關注，基本都有一個相對清晰的輪廓。

    李凡陽掃了一眼，當然能感覺到各人的飛行軌跡。但真正能做到空靈的，也就他和希來˙雅瑤。其他人無論怎變，細心看的話，還是有個點在空中飛來飛去，隻是速度很快。

    隻是飛行的軌跡，沒有分組，也等於自動分組了。

    陳婉麗在他身邊，項開明和餘慧形影不離，二個小不點很自然地湊成了一對，希來˙雅瑤則跟在他們的身後。當然，大家都隔得不遠。

    這是瑪雅世河的上遊，離瑪雅麗魯隻有二百多公，是一片起伏不平的矮山，除了露出的岩石外，到處鬆林蒼翠。

    剛開始，他們在林子中穿行，如影子似的，帶出一點幾乎感覺不到的風，或是偶然碰著葉子，發出一絲極微小的啦聲，但此地的生靈，絕對感覺不到此刻有人類在活動。

    幾人在這一帶空靈穿行，倒是不覺得累，身體像是消失了似的，沒有了重量，也難看到影子，卻能感到自己在這一帶飛快地活動著，還頗有一番樂趣。

    半個小時過去後，幾人感到輕鬆自在，心就不安分起來。

    李凡陽來到山頂，看石岩有些碎，暗道：“既然能夠空靈，這些破碎的山岩，怎可能進不去？”他意念一動，沿著石縫往鑽，竟然真的如空氣一樣，整個人都朝石縫透進去了。大概是功夫不到家的緣故，他感覺有些輕微的疼痛。

    此刻，他沒有身體，自然也沒有眼睛，什也看不見，但在腦海中，石縫如在旅遊區看到的一線天，看上去驚險，人卻可以通過。他隻是覺得有些擠，一收縮身子，最窄的地方也能通過。

    相對破碎的岩壁並不寬，隻有五十多米。不多一會，他從這邊穿透到了岩壁的那邊，前半身先出了岩縫。他意念一動現出身來，沒想到還在石縫中的下半身，被石頭夾著，痛得他齜牙咧嘴。

    但他沒再去空靈，隻是咬著牙，想著身子如一團氣，試著將下半身一伸一縮的，想慢慢將下半身從岩石拉出來，但那拉得動？下半身像是被砂輪夾著，磨他的肉像是有刀割，痛徹心肺。無奈，他隻得一動，空靈著從麵抽出身。

    陳婉麗頓時頗為激動，嚷了一聲：“啊？你穿過岩縫了？是怎做到的？”

    幾人立馬飛了過來，出現在他身邊。

    李凡陽淡淡一笑，道：“別人琢磨出來的不算數，還是要自己動腦筋，不難的？”

    幾人誰不是聰明人？一看破碎的岩石，當然知道怎回事了？

    十分鍾過去後，誰都穿了一遍。

    李凡陽一揮手，幾人又鑽進了飛碟。

    李凡陽道：“我們幾人中，除了麻琴外，誰沒有練過四年以上的空靈？所以，所謂的地遁也不是難事，不過是借用物質結構的空隙，供我們穿過而已。

    但我們看靈族和在地球上的外星人穿越岩壁時，可以任意而為。我們和他們相比，就差太遠了？剛才，我試著學他們，結果沒有出來的下半身夾在岩石，痛得我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