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
春社祭祭祀台搭建完畢,蹲在小食攤前麵嚼著禾蟲煎的蘇言,眼睜睜的看著好幾頭大肥豬,被人拖到祭祀台上直接一刀封喉開始放血宰殺。
聽著耳旁的淒厲豬嚎,蘇言默默放下自己手的小食,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感覺自己脖頸也好似出現幻痛,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說怎看不到小孩,原來這有兒童不宜節目,小孩子看不得。”
殺戮蘇言並非沒有見過,昨天還見到上千騎兵遭到紅玉簪劍的屠戮,更遠處戰場傷亡人數以萬字計算,隻不過那些基本都是痛快的擊殺,哪像現在般綁住幾頭大肥豬的後腿吊起來抹脖子,然後讓它緩慢的流血而亡。
蘇言聽著淒厲慘叫感覺怪滲狐的。
“蘇兄,怎愣住不動了.”
大清早已經兩斤下肚的周幽,見蘇言停下手的動作,打了一個酒嗝,稍微感覺到奇怪的詢問起他來。
“沒有什大事,就隻是想到了一些畜牧業相關的事情罷了。”
蘇言搖搖頭,歎氣說道:“不知不覺又到家畜們該遭殃的日子了。”
“嗯?”
周幽發出一個鼻音來,滿臉不明所以的看著蘇言。
看著逆位倒懸的豬,蘇言能明顯看到它們肚皮和鈴鐺,豬豬尾巴可不像狐狸這般用來遮擋要害部位。
蘇言能非常明顯的觀察到,那些正在宰殺的豬豬都是騸過的,或者說,家畜除了種公之外,其他都是需要請騸匠騸掉才能獲得包吃包住待遇的。
騸掉之後雄性攻擊性下降,便於管理而且肉質也會獲得提升,吃起來的時候沒有一股常人難以接受的膻腥臭味。
“周兄你說,若騸掉山歡的話,山歡的滿口的汙言穢語,會不會就變成溫言細語呢?”
蘇言開口做出一個設想,喝蒙的周幽想也沒想道:“我懂了,等到踏青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找文兄弟。其實我老早就想把他的飼養那山歡給騸掉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下手。”
“正所謂實踐出真知,我們試試!”
“周兄建議絕了.”蘇言吐槽道。
…………………
隨著日升,先前逃難到赤王領地或者其他逃到山林間的花卉人,都陸陸續續回到花卉城這,隨著打木格聲音換上對應節日服飾前來參加春社拜祭。
“請問.公子有女伴嗎?”
蘇言和周幽二人因為對逛飾品、服飾攤位沒有什興趣,就選擇在靠近祭祀台的位置,找了一家匆匆忙忙臨時開業的茶肆坐著喝茶。
蘇言這回出門非常隨意,並沒有攜帶什赤王領的保護動物。
在沒有狐狸的保護、和鸞鳴縣主以及風詩琦、清雅逐漸離開之後,規矩坐在茶肆的周幽和蘇言,就遭到盯梢。
花卉姑娘們越看蘇言越覺可愛,最終一位姑娘實在好生難耐,直接跑到蘇言麵前開口詢問他有沒有女伴,如果沒有不如考慮一下自己怎樣?
黑色長發姑娘衣服非常有特色,無袖無扣的白色對褂大敞,內僅僅是類似裹胸般的衣物,下半身寬鬆長筒褲配合上穿鞋的赤足更是引人入歧途。
蘇言側目望去,正好就望到姑娘差點砸在自己臉頰上麵的投食器,頓時麵露尷尬之色的側開頭:“不好意思,蘇某現在未到正式的束發之年。”
“放心,我家做行腳生意,絕對不會騙回家幹農活的。”
黑長發姑娘見蘇言拒絕,便再度開口說明自己的家境,試圖誘惑這個坐茶肆的少年郎跟著自己回家去拜堂:
“且不說大富大貴,起碼也六個丫鬟安前攘後照顧姑爺的起居。”
蘇言再度搖頭拒絕麵前的姑娘。
姑娘臉頰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沒有多說什直接轉身離開,回到人群麵和一同前來相親的姑娘鬧作一團。
春社祭除了祭祀生靈之外,就數以歌述情的活動最為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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