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沒流了。
看著那已經凝結成痂的傷口,張著嘴,向著其他完好的皮膚咬了上去。
雖然有點腥鹹,但好在的是又有可以喝的地方了,可是如果這個人不亂動就好了。
我微微抬起頭,看向手臂的連接處,一個麵容扭曲,不知道為何瘋狂的搖晃著身體,一雙莫名其妙流著液體的眼睛。
唉!舉起右手,向著這煩人的目標砸去。
砰!
安靜了。
來,繼續喝點吧,雲希,又可以喝了,但也隻有這個可以喝了!
夏興扶著雲希的腦袋,輕輕的將嘴放在流淌血液的傷口處。
時間隨著血液流淌,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的飲血中,正午過後,那具身體也如他所願的安靜了下來。
第六天,夏星從沉睡著醒過來,將緊擁著的雲希稍稍放鬆,依照舊例一般,伸出雙手抓住一隻手掌,向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拽。
一道身軀砰的倒在地上,激起灰塵,隻有一雙手被把握在夏星的手中,冰冷的,僵硬的。
夏興甩開手中的手臂,將雲希緊緊抱在懷,在她的耳邊喃喃道。
“我們沒有飯吃了!”
“如果雲哥在就好了,都能吃的飽飽的。”
“雲哥?”
一聲雲哥過後,夏興喃喃的話語便停止了,那垂在雲希後背的腦袋微微撐起,一隻手伸向衣服麵。
一個表麵灰撲撲,略微堅硬的饅頭被拿在了手中。
“雲希,你又有東西吃了。”
夏興輕輕的,仔細的將雲希擺放在牆邊,用手將肮髒的表麵一點一點的弄下來,放在內口袋中。
一會,一個坑坑窪窪的“白饅頭”出現了。
一隻手摟過雲希的腰肢,將那個低垂的腦袋扶靠在自己的胸口,一點一點的掰著饅頭碎屑,放入雲希的口中。
沒放一會。
哦!饅頭應該很難咽下吧,雲希,你稍微等我一下。
我輕輕抬起拿著饅頭的手臂,放在嘴邊,撕咬了起來。
看著流著液體的手臂,一口饅頭,一口血液的喂著。
直到,滿是鮮紅的饅頭碎渣散落一地,靠在胸口的腦袋向外一倒,夏興緩緩的將頭依靠在井壁上,從上看去,眼中滿是空洞死寂。
第六天,辛雲看著那在土床上依舊麵色、口唇蒼白,蜷縮顫抖的依蘿香,心中如刀絞一般。
斜坐在土床上,抱起手腳冰涼的依蘿香,調整方向,讓身體可以被陽光所照耀。
“一定要撐住啊,我知道....依蘿香是最棒的,你一定可以堅持下來。”
鼓勵的聲音一點一點飄蕩進依蘿香的腦中。
這時,一道腳步聲從背後傳出,驚的正聚精會神鼓勵依蘿香的辛雲猛的轉頭。
看見一個仿佛與這個世間格格不入的身影抱著一個雙手直直垂向地麵的身體向他這給方向走來。
而辛雲也是稍微繃緊身體隨時做出反應的架勢,等著他的到來。
可,他卻穿過井中,經過土床邊,走向那埋著屍體的角落,
辛雲看見,身影沒有做任何動作的路過土床後,擦了擦身上的冷汗,看著手中那一半白,一半紅的饅頭陷入了沉思。
“好冷,好難受!”
一道虛弱無比的聲音將辛雲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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