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謝令薑:得敬茶改口喊姐姐【求月票!】
“人都走了,你看什看呢?”
樓梯道口,謝令薑目不斜視,手放在歐陽戎腰上,輕聲問。
歐陽戎偏頭的動作不變,不說話。
謝令薑蹙眉轉頭,卻撞上了歐陽戎的眸光。
歐陽戎剛剛是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側臉。
謝令薑不禁問:
“你……看什?”
歐陽戎繼續注視了會兒,突然開口:
“真好看。”
“什真好看?”
“小師妹今夜真好看。”
謝令薑玉手捧著一邊臉蛋,微微低頭,嗔怪:
“裹兒妹妹偏要給我畫眉,補了點妝容,我不好看,是妝好看。”
歐陽戎搖搖頭:
“錦上添花罷了,小師妹素顏最美,如清水出芙蓉。”
“油嘴滑舌,大師兄真會哄小娘開心……”
歐陽戎鄭重點頭:“我愛說實話,不信你喊六郎上來問問,是不是如此。”
謝令薑輕哼:“六郎也被你帶壞了。”
歐陽戎不答,湊近了些,奇怪問:
“怎這香。”
“我沐浴後來的,洗了下頭發,慢了點。”
“好端端的洗頭發幹嘛,晚上容易著涼。”
“好幾日沒沐浴了,最近忙著修煉。”
“其實都一樣,小師妹不洗也幹淨。”
謝令薑努力壓住唇角,冷臉說:
“大師兄要是全是這些話的話,那我就回去了,還得打坐修煉呢。”
歐陽戎咳嗽了聲。
謝令薑走去,收拾起了桌上容真喝過的酒具。
歐陽戎見狀,反應過來:
“等下,我去叫人。”
“不用了,別喊外人,我收拾就行。”
謝令薑阻止了他。
歐陽戎回頭看了眼,謝令薑屈膝跪坐茶座邊,臉蛋認真,將桌上收拾了一番。
見到她這賢惠的樣子。
再結合剛剛雖然刻意在氣容真,但卻保持端莊體麵的樣子,歐陽戎心中有些暖流。
歐陽戎走去,在謝令薑身邊坐下
“容女史隻喝了一杯,我沒有灌她。”
謝令薑輕笑:
“一杯就醉成這樣?”
歐陽戎搖頭:
“可能是過敏,或者其它小毛病,聽她說沾酒容易心跳加快。”
“這話大師兄信嗎?”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反正我有潔癖,她人喝過的酒,我才不喝。”
“好。”
歐陽戎點頭,也不惱。
謝令薑側目瞅他,見大師兄自己動手,自顧自的連倒三杯酒水,二話不說,仰頭飲下。
三杯飲完。
謝令薑蹙眉問:“你作何?”
歐陽戎笑著答:“敬酒,罰三杯先。”
“哼。”
謝令薑偏開目光。
她伸手打開包袱的盒子,摸了摸精致木梳子與鮮花。
“這小葉紫檀很貴的。”
“是挺貴,這個月俸祿沒了,但看見後就是覺得適合你,忍不住買了。”
謝令薑不說話,低頭摸梳子的動作卻輕柔了些。
跪坐對麵的歐陽戎,再去倒酒,卻不動聲色的起身,坐在了謝令薑旁邊。
他的加入,把她往座位麵擠了下。
後者瞪了眼他。
“你……”
不過,當厚臉皮的歐陽戎泰然自如的摟住她腰後,謝令薑又沒吱聲了,保持安靜,被他抱入了懷中。
歐陽戎舉起一盞酒,流暢開口:
“三件事。
“第一,花好月圓夜,良辰美景時,合該共飲。
“第二,小師妹這些日子辛苦了,幫忙照顧陪伴嬸娘,像今夜,還能寬容大師兄的粗心馬虎……我合該罰飲。
“第三,今日七品了,合該再飲一盞。”
本來聽到前麵兩件事時,謝令薑都是微微抬起下巴的平靜模樣,可聽到第三件事,她立即抬頭。
“大師兄七品了?”
“嗯。”
“什時候的事情?”
“今夜,就在剛剛,等會兒說給你聽。”
謝令薑小臉驚喜,歐陽戎本來是每說一件事,仰頭飲一口酒,她玉手直接搶過他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七品是大事,那是該慶祝一下。”
謝令薑眉開眼笑,在芙蓉小臉邊,兩掌合拍了一下。
歐陽戎看了看她神色。
小師妹是發自內心的為他高興與驕傲。
歐陽戎抓來她的手掌,謝令薑身子溫順的靠在他懷中,他們握在一起的倆手改為十指相扣。
一襲青色儒服,一襲朱紅衣裳,在月下相互依偎。
歐陽戎抬起十指相扣的手掌,調動丹田靈氣,有一抹紅暈淌過手部筋脈。
謝令薑瞧見,笑說:“仔細想來,師兄的七品不慢,甚至太快了。”
歐陽戎搖頭:
“這七品隻算入門,暫時停步不前,得找到剩下殘缺的劍訣。”
謝令薑疑惑:“什意思?”
歐陽戎看了眼桌上一本小筆記本。
是容真剛剛走前留下的,甩在桌上,沒有帶走。
歐陽戎取過小筆記本,翻看瞧了瞧,上麵有容真記錄並畫圈的七絕詩,還有兩首字跡潦草的琴曲。
歐陽戎當著謝令薑的麵,指著它們,將今夜之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然,和繡娘奇妙雙修導致的修為精進被他暫時省略了。
謝令薑越聽臉色越詫異。
“司天監請來的那個老樂師,原來是一位執劍人,教的也是劍訣,容真找他,豈不是說明,她也要學劍訣,難不成容真是想當執劍人?”
歐陽戎搖頭:“應該不是,至少不是我這樣的執劍人路子,因為她非九品,除非散功,可代價太大,現在大佛落地前夕,肯定不能這幹。”
“那是為何?”謝令薑問:“你也說了,容真想要在大佛落地前拿到那道這首琴曲,也就是劍訣,等於說可以立馬修煉,她是想幹嘛?”
歐陽戎沉吟片刻:
“可能與大佛有關。”
“大佛?”
“沒錯,我懷疑東林大佛涉及到了某個司天監的陣法,容女史在潯陽石窟的布防,都與這個陣法有關,劍訣和俞老前輩也是其中的一環。”
謝令薑欲言又止:“那意思豈不是說……”
歐陽戎忽問:“小師妹覺得今夜這個殘缺的新劍訣,是哪一口鼎劍的。”
謝令薑沒有思索太久,與歐陽戎對視一眼。
“文皇帝。”
“文皇帝。”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
謝令薑分析:“這位老樂師來自上陽宮,而文皇帝就在洛陽皇宮內,這是以前離伯父提過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