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律其實心邊挺忐忑。
畢竟,現在才是八八年,改開的
不得不承認,在這十年,國內經濟得到了飛速發展,但真正腰包鼓起來的,畢竟隻是少數人,對於一般人來說,可沒有那多閑錢用於旅遊啥的。
上了電視廣告,也登了報紙,他不知道效果究竟會咋樣。
事情做到這位份上,眼下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不過,他相信,即使有一段時間的冷清,以後的情況也會越來越好。
放平自己的心態,呂律在這段等待的日子,就窩在家邊繼續學著自己的雕刻。
除了養殖場,在準備冬季所需的草料、炭火外,別的事兒也暫時沒有,山貨收購站也結束了鬆子和藥材的收購,隨著天氣變冷,大部份人在忙著進山打柈子,準備進入貓冬模式。
陳秀玉也終於閑下來,不再每天往農場、收購站跑,而是又開始為一家人準備袼褙鞋,更多的時候是看著電視上關於養殖場和獵場的廣告。
“別說,咱們的養殖場和獵場上了電視,看上去就是不一樣。”
“天天接觸,咱們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對於外邊的人來說,那就是另外一碼事兒,換個角度一看,那感覺也是不一樣,新鮮。”
“反正就是山好、水好,啥都好!”
陳秀玉說起這些,總是樂的。
閨女也是一樣,每當廣告一出現養殖場的那些動物,就好奇地瞪大眼睛,一遍遍叫著那些動物的名字,哪怕陳秀玉告訴她就是養殖場和獵場的動物,她始終不相信這些東西就是她經常被陳秀玉領著去看到的那些。
呂律隻是微笑著看著這母女倆的爭辯,更多的時候是透過窗子,看著院子活動量少了很多,經常在狗窩趴著的元寶。
雕刻的木料早已經準備好,呂律甚至都準備好了草圖,隻是一拿起刻刀,他就不知道自己該怎下手。
對元寶,呂律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情感,他想要表現出來,卻總感覺欠缺著什,到了後來,他發現自己更多的時候是在擔心,一旦自己下刀雕刻,元寶就會立刻沒了一樣,心中滿是不舍。
因此,他一直還在熟練著雕刻的手法技巧,還在觀察著元寶的一舉一動,也在回想著這幾年和元寶朝夕相處所經曆的種種。
在接下來幾天,天氣突變,接連下了入冬以來的三場雪,雪下得都不大,但卻足以將大地裹上一層銀裝。
院子的那棵狗棗獼猴桃,長了這些年,藤條能有十多米長,在院子蔭蔽了不小的一片麵積,葉片已經掉光,隻有熟透的果子還在上麵掛著。
下過雪以後,呂律總覺得撐著藤蔓的那些架子搖晃得厲害,他毫不懷疑,若是雪下得再大些,這架子會不堪重負地倒掉。
於是,呂律抽空上山,好好砍了幾棵更為粗大的紅鬆回來,折騰了兩天,在陳秀玉的幫忙下,將架子換掉,考慮以後弄成水泥柱澆灌的架子,一勞永逸。
時間就這一天天過去,呂律也就隻是在打理著家的瑣事兒,時間不急不緩地到了十月二十號。
早上的時候,他換上獵裝,背上獵囊,騎著追風,領著元寶它們六條狗子前往獵場。
他到獵場的時候,雷蒙、梁康波和趙永柯都到了,還有專門請了幾天假的張紹峰和陳秀清,都換上了一水的獵裝,另外還有托木倫他們六條漢子也是一樣,也都精神氣十足地等待著。
田友誠早早地準備好了館子所需要的一切,在門口雪地上來回踱步,等待著客人到來。
氣氛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期待。
可是,都快十點了,還是不見一個人影。
“咋回事兒啊?怎還不見人來,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預定開業的時候了。”
梁康波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不時跑到獵場大門口的路上,朝著外邊張望。
別說遊客,就連發了邀請帖的那些人,也沒有一點到來的跡象。
“沉下心來,該來的總會來……也許他們都在路上!”
雷蒙比較冷靜些,話是如此,但看他不時看表的樣子,也知道他心邊不平靜。
“魏春安他們肯定會來,昨天我就已經接到電話,昨天晚上應該就到伊春城邊了……老五,你說那些老外,能不能趕到?”張紹峰笑著問道。
呂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隔得太遠了,人家是真正的有錢人,可能事務也會比較忙,這獵場,他隨手能送出,對他來說,也隻是小事兒,或許不會太放在心上……希望能來吧!”
打著國際獵場的招牌,見不到個老外,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但呂律也知道,有的事兒,確實不能強求。
從托雷斯喜愛打獵這一點來看,呂律覺得他應該不會錯過才對。
正在說話間,梁康波忽然興衝衝地跑了回來:“快聽,汽車的聲音,來了……”
幾人紛紛凝神靜聽,果然聽到山道上有汽車聲、喇叭聲傳來,正在不斷靠近,隨即聲音變得轟轟烈烈。
不多時,一輛輛車子,接二連三地駛入,托木倫等人配合著幾個民兵兄弟忙著引導來人,將車子停放到劃定的停車區域。
最先到的,就是魏春安他們幾個和他們的父輩,就連爺爺輩的也來了幾個。
緊接著就是區上、伊春城和哈爾濱的領導和各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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