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樣子的夜風嚇得接連後退,他卻步步緊逼。
那間,他伸出手緊摟我往他身上靠去,接連又轉了好幾個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鬧市上,一輛失控的馬車橫衝直撞,險些撞到後退的我。
“阿離,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沒事……”
“你在這兒緩緩,我去阻止那輛馬車。”
隻見夜風飛到馬背上一手猛拽住韁繩,那畜生和他拉扯了幾個回合之後,停了下來。
夜風正要下馬,這馬兒像找到了時機一般,竟又發起狂來高高的將兩隻前蹄抬起,誓要將他摔下去。夜風毫無準備,眼看著就要跌倒。
“夜風小心!”我驚呼道。
眨眼間,又一位公子飛身上去拉緊夜風手中的韁繩,夜風也順勢站穩,兩人合力之下,失控的馬兒終於安靜下來。
“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沒事。”
“夜兄別來無恙啊。這位小娘子是?”那位公子微笑道。
這公子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給人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我叫落離,剛才多虧了你,你們認識?”
“哦……你就是夜兄口中的那位……”
“咳咳!”
“夜風你哪受了傷?”
“嗆住了而已。”
“哈哈哈哈哈,我和夜兄何止認識,他還救過我命呢,這一次,就相抵了。”
“什時候?我怎不知。”
“新皇登基之時,胡人擾我邊境,我奉皇上之命前去支援,在路上卻遇到胡人襲擊,是夜兄救了我一命。”
“皇上懷疑你那副將與胡人有勾結,怕打草驚蛇,遂命臣帶一支金銳秘密跟隨。”
“嗐,當初他毛遂自薦,又有精通兵法的才幹,才為己所用一路提拔為副將,卻沒曾想……。”
被沈慕白派去平定邊境的將軍,莫不是南淮王?一直以為這位將軍定是上了年紀有點智慧的老匹夫,沒曾想也就而立之年。
“敢問你就是那位帶兵出征,又治理了南淮水患的南淮王?”
這位疑似南淮王的少年板正了臉,右手握拳左手包於其上向我作揖道:
“正是在下。不過水患一事,全靠青兒……皇後娘娘的協助。”
青兒?叫這親昵?
“你不會…與皇後娘娘……”
“不敢不敢,是我一廂情願,如今定沒有半分非分之想。”我隻是想問問你們怎認識的…
夜風若有所思,隨後問道:
“你到京都可是要辦什事?”
“上次邊境一事之後又急急回南淮解決水患,明日,奉皇上之諭特來交兵複命。早聽聞京都煙柳畫橋,我閑來無事隨處逛逛。”
夜風點點頭。
之後我們便結伴而行,在樓蘭酒肆的包間內飲酒聽曲兒。原來南淮王李衍身世低微,入軍後硬是憑著顯赫的戰功被封為王,原先遼闊的江南一帶也被一分為二,南邊賜於李衍,才有了如今的南淮王。
酒桌上李衍侃侃而談,就像屏風後的琵琶曲調一樣,時而悠揚流暢,時而又激蕩急促。夜風時不時地笑著看向我,看來,他心情好了一大半了。
一曲畢,李衍更是激動地站起來直抒胸意:
“好一隻雲程萬,天際翱翔的鴻鵠啊!好!”看著他由衷的鼓掌,我覺得他和琴中描述的大雁有許多相似之處。後我因聽聞皇後回宮的消息,就先告辭了。
午睡後,我收拾了好一番便去了慶華宮。
“臣妾離落拜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賜座。”
好溫柔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就怕她因昨兒的事怪罪於沈慕白和我。
我抬頭看向她,比起那晚在城牆上的母儀之姿,今日更多的是溫婉爾雅。到底還是不一樣,我的精心打扮在她溫柔堅定的眼神顯得很是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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