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妙,豆豆嘴說出來的話,總是那好聽。 那我要是死了,跟曆晟的死比起來,你會更加難受哪一種。”
“夏淩湛,能不能不提死字,很恐怖。”
“回答我吧豆豆,我想知道。”今日的夏淩湛讓童衫有些恍惚,他的話出奇的溫柔,不像以往那般總是邪惡地讓人想掐他。而且,他還對她撒嬌了。
“一樣難受。”她沒有想,隻是直接回答了。
她看到夏淩湛的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他那美,隻要微微勾起唇角就更加美豔動人,跟夏淩湛一起上街的時候,童衫會覺得很羞愧,因為身為女人,她比不上這個男人的美。
“所以我不會讓豆豆難受的。”他說完這句話就睡著了,因為他得到了答案,那是童衫的實話。
童衫的心微微地抽痛,她下意識地捂住他的胸*口,那冷,那冰。跟她想的一樣,那兒的心髒沒有在跳動。
眼角無聲地滑落淚水,他是人,不是神,雖然他不是普通人,可是她知道,他的血快要被她用盡了。
那多年,他一直在用他的血培育給她救命的良方,又是那多次,她重傷不醒,他用他的血給了她一次次新生。
終於,他為她耗盡了大半的心血,一夜間蒼白了頭發。
他等到了她的回眸,卻花去了他大半的生命。她摟住他,不管他的身體是怎樣的寒冷,她隻是摟著他,任憑淚水肆無忌憚……
夏淩湛,這會是一生都刻在她腦海的男人。
讓童衫很意外夏淩湛會同意跟她去醫院,童衫需要確定夏淩湛的身體情況,才剛出門就在不遠處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靠在車子旁,不斷地抽著煙,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上樓,見童衫和夏淩湛出來,他微微一愣。
童衫也愣住,下意識地抬頭看夏淩湛,見他麵色淡淡,童衫扯了扯他衣服,“不用理他,我們走吧。”
童衫剛說完,曆晟就已經走了過來,看到夏淩湛臉色蒼白,滿頭銀色,像一個垂暮的老者,他從來就不待見夏淩湛,看到他這樣,他心有變*態的快感。
“看你的樣子,像快要死了。”曆晟涼涼地笑。
夏淩湛臉色一僵,隻是低頭跟童衫說:“我在那邊等你,就十分鍾,不然醫院我不去了。”
童衫知道曆晟的話氣到夏淩湛了,點頭,“五分鍾,我馬上過去。”
望著夏淩湛走到不遠處的車旁坐進了車內,童衫才抬眼看曆晟,“大清早的你出來就為了咒人家死,吃飽了沒事幹也不用你這樣吧。”
“他那副樣子你覺得他能活多久!你嫁給他,沒幾天就可以做寡婦!如果他真想一直對你默默付出,就該把血全部留下,自己一個人獨自死去!”
“曆晟!你不要太過分!我做不做寡婦是我的事!夏淩湛的身體從來不需要你擔心!”
“我自然不擔心他的身體!是他活活拆散我們!這輩子我都不可能祝福他!我知道,以前我太忽略你的感受,連你病的這樣重都不知道。]瞳!我見過童夫人,想通了很多。我要你幸福,而我才是能給你幸福的男人!”他一字一句說的那認真。
童衫冷笑:“大老遠跑來就跟我說這些,你覺得有意義嗎?”
“沒意義我也要說!我不要再錯過!你不可能愛上他!隻因為他一再救你的命,你就想要用自己去償還!你總說我太俗,你難道就不俗嗎!以身相許!你可以用任何東西還,為什偏偏要拿自己的一生去還!”
像被人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心,童衫偏頭不想去看曆晟,“我是俗,我從來就承認。我欠他的總要還,而他想要的就是我。我願意還,他也願意要。這就是我跟他之間的平衡。”
“你看著我!你怎就不敢看著我說話!”曆晟扳過她的臉迫使她直視自己:“童衫!要比平衡,誰能比得上我們。我愛你,愛到也願意用生命去救你。我知道你始終愛的人是我,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平衡,難道不是嗎?”
“看吧,你又在自欺欺人,自以為是了。你總那自私,從來隻會想自己。有時候有那多事隔在所謂的愛情之間。不是隻要相愛就可以在一起的!而我們總像春天和秋天,永遠隔著半個地球遙遙相望。這樣很累,你難道不是嗎?”
童衫同樣的反問讓曆晟渾身一震,每個人都說他自私,可是如果他不自私,他又怎能得到她,微微垂下眼簾,他放低了姿態:“你真要那狠心,半點機會也不給我。”
“不給了,就算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他,我也願意用一生去嚐試。而你,我更願意用一輩子去遺忘去放棄。”
她說的那明確,一瞬間破碎了他所有希望。她的意思,他怎會不明白。她承認她愛他,可是她會用一輩子去忘記這份愛。
而夏淩湛,何其幸運,等到了這女人一輩子的承諾!
那不甘心,可是隻要看到她挽著夏淩湛的手,那滿足,他心好像也沒那恨,沒有那痛了。
他那愛她,不也是希望她幸福。如果說,挽著別人的手,依偎在別人的懷就是她的幸福,他也許……願意成全。
曆晟,曆晟叫著自己的名字,望著童衫的車子離開,覺得那可笑,他還是曆晟嗎?曆晟怎也學會了成全。
看著坐在副駕駛座的夏淩湛,童衫開著車,微微地笑:“你怎不問問我他都跟我說了什?”
“不想知道,怕吃醋。”夏淩湛很直白,還嘟著嘴。
童衫嘴角的笑意更深:“待會兒直接讓夏添給你做身體檢查,我比較放心他。”
“隨便。”夏淩湛說著說著自己又靠在車座上睡著了。
童衫看了他一眼,隻是習慣性地停車拿出毛毯把他蓋上,望著他越加蒼白的臉色,她的眸光微動,撫摸著他的臉頰,卻想起了曆晟的話,看他的樣子,快死了。
雖然曆晟的話很混賬,可為什她的心也是這樣的感覺。
“你偷摸我。”夏淩湛突然睜開眼睛,墨色的眸子望著她,還帶著調笑。
童衫瞪他一眼,下意識地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攥在手心,“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嗯,是睡著了。可突然想起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就醒了。”
“你到底忙什呢,怎那多事。”
“很快你就知道。”
“其實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要什驚喜,我就想掙開眼睛能看到你。”童衫說。
夏淩湛唇角的笑慢慢擴散,“會的,以後你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見我。
“你說的實話?”
“我什時候騙過你。”
“你經常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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