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葉閣,兵策所。
手中把玩著兵符,蒼泛藍與李庸惟在門口等待著。
半晌,牙潼的身影從道路盡頭出現。
蒼泛藍等牙潼到來,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來,炎陽州僅剩下的二十三個血子,如今就隻剩下咱們三個了。”
牙潼摘下兜帽,聽見蒼泛藍的話,心窩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
當下,她直接駁斥道:“其他人是死在路上,但萬相和仝千語可還活著呢!”
蒼泛藍抓住兵符,不再把玩,麵上依舊淡然:“我從沒把他算進血子的行列,難道你有?”
牙潼氣極反笑:“是是是!我的蒼大哥!當初要不是你慫恿,我們幾個也不至於受到萬相的追殺!”
說完,牙潼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一拍腦袋,道:“哦!對了,我記得你的浮毛弱水也是萬相給你搶來的吧!不知道好不好用啊!”
蒼泛藍麵上依舊淡然:“不管你說再多,我們三個現在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站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李庸惟這時開口:“與其互相埋怨,倒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從萬相的手逃命。”
此話一出,脾氣最為火爆的牙潼也熄了繼續挑釁的蒼泛藍的想法,眼中透出絕望來。
蒼泛藍抓著兵符的手微微泛白,一如既往平靜的臉龐也有了絲迷茫。
而說出這話的李庸惟看見二人如此表現,也不由歎了口氣,心頭更加絕望。
“現在,我們還有一線希望。”蒼泛藍突然道。
牙潼也李庸惟扭頭看他,目光中滿是驚疑。
蒼泛藍也不故作神秘,直截了當道:“隻要我能進階化明境,到時候……”
這時,牙潼出聲打斷:“你有沒有想過,就在我們在這浪費時間的時候,萬相已經進階了?這可不是血障試煉那時候。”
血障試煉是將在州內搜尋而來的天才投放到血障籠罩的小島之上廝殺,三年之後存活下來的,便是血子。
如果能夠完成試煉,那便可正式成為數葉閣編製內的特殊人員。
血障試煉的血障有著隔絕天地靈機的特殊能力。
因此,在那個小島之上,靈機匱乏,近乎拒南之地,武者的修為至多修煉至鍛體巔峰,換血的層次,而無法真正踏入武道之門。
即便島上有著特意布置的幾處靈地,靈機濃度隻比外界低上幾層,但也隻夠武者突破胎息境界。
想要突破化明?做夢去吧。
但,這已經不是血障試煉了。
以萬相的恐怖,即便這時候萬相就突破先天,牙潼也隻會感慨,突破地真快,僅此而已。
既如此,蒼泛藍有什自信,能夠在突破化明境界後,在萬相手底下逃過一命?
就憑他的浮毛弱水?
即便這不是血障試煉,浮毛弱水得了天地靈機相助,能銷蝕鐵石,毒溶人身。
但,武者向來以肉身為重,越強者,肉身便越強。
蒼泛藍有什自信可以靠浮毛弱水對付萬相?
蒼泛藍也知道牙潼心所想,他也有所預料,但還是難以接受。
不過被萬相追殺多次,蒼泛藍心態已經鍛煉得很好,因此很快就心平氣和地開始解釋。
“血子能夠在數葉閣的藏寶庫挑選一件物品,亦或者功法武技。”
“而我的目的,是化明境時,前往藏寶庫第二層,拿到流沙重水!”
李庸惟這時反問道:“那你為什不用血珠買呢?我每記錯的話,一滴流沙重水也不過五百血珠,足夠讓你的浮毛弱水蛻變一次了。”
“你覺得一次蛻變的浮毛弱水能夠抵擋萬相?”蒼泛藍直勾勾地盯著李庸惟。
李庸惟也意識到自己說了蠢話,便閉上了嘴。
“在藏寶庫,我能得到的,肯定是流沙重水的河源,到時候將其和浮毛弱水的河源融合,足夠我在化明境界稱雄!”蒼泛藍激動道。
隨後,他又黯然道:“也能在萬相手下,多幾分逃命的機會!”
牙潼思索片刻,認為這的確是個希望,於是道:“你還有多久能突破?”
蒼泛藍道:“有浮毛弱水洗練骨骼,多則三日,少則半日,我定能突破。”
“現在唯一的難處,是如何拖過這段時間。”蒼泛藍心情凝重道。
牙潼這時掏出腰牌:“你跟我們說這些,不就是想要血珠嗎?拿去!都拿去!”
說著,牙潼抓住蒼泛藍腰間的腰牌,拿自己的腰牌放在上麵。
蒼泛藍的心思被戳穿,但也不害臊,反而看向的李庸惟。
李庸惟躊躇一陣,還是拿出了腰牌。
若是把血障試煉比做一個遊戲,活到最後是最終的遊戲目標。
那,蒼泛藍,牙潼和李庸惟都是這個遊戲的高玩。
但高玩之間也有差別。
牙潼和李庸惟屬於是拿著基礎角色,靠著升級後的屬性一步步拚過來的。
而蒼泛藍屬於那種,操作意識都不輸他們,還有頂級裝備(浮毛弱水)在身的氪金大佬。
數葉閣的血子和那些名門大派的核心弟子,在地位上和待遇上都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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