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天大約又過了幾天,
我已經徹底接受了我曾經是個精神病這件事。
傍晚,
我按照慣例帶著妻子出來照相,
我們家每年都會出來照一次相紀念過去。
照相館外是點點細雨。
館內沒開燈有些昏暗,
這個時間點除了我,沒什客人。
“老板,你這個照片根本就不是我倆,太年輕了。”
我看著照片的男女,
被美顏濾鏡弄的比二十五歲的自己和妻子都要年輕,頓時開口說著。
然而老板隻是白了我一眼。
“真真假假有什好在乎的噶?小老板,現實都是殘酷滴,理想都是美好滴,假的有時候比真的要好噶嘛!開開竅噶!”
照相館老板說著,
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大家都喜歡P過的照片。
又指了指一旁未處理過的原圖,
“,你要原圖嘛噶也可以的。”
一條條歲月的痕跡在自己和妻子的臉上,
恐怕真的擺在客廳之中,會把來客都給嚇走吧?
然而這就是不堪入目的現實。
“,儂看,照片是假的又怎樣噶?我給你原圖你自己都不想要的噶。噶哦?”
醜陋的現實和虛假的美好,你怎選?
館外的雨似乎大了幾分,
將原本路上不怕細雨的行人也驅趕的不剩幾個。
老板抬起頭,將自己的眼鏡往上推了推。
“誒,小老板,很麵熟噶,前幾年是不是也在我這照過一次相的啦?”
我點點頭,
依稀記得是前幾年偶然來過一次,
“那個小男孩噶?當時給他照相的時候,阿拉記得他還要哭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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