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咖啡杯不小心摔碎，皆川夫人急忙彎下腰用手撿起碎片，慌忙中也顧不得紮破手，然後把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沒事，皆川夫人，你的問題等下再說，一句話的事。”

    服部禦守擔心皆川夫人在廚房聽不見，故意提高音量，對著廚房喊了一句。

    柯南看著皆川夫人在廚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拿起剩下的杯子洗完，結果拿起又放下，想走到客廳，結果走了兩步，又不經意地走回了廚房。

    這個魔鬼——柯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剛才也沒踢中服部禦守，他，應該，也許，可能，不會記仇......吧。

    柯南眉頭緊鎖，冥思苦想。

    “直道，想明白你錯在哪了嗎？”

    直道看著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的服部禦守，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下意識地舉了舉手，“我還沒想到。”

    柯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服部禦守麵對這個有點胖還有點笨的學生，也不生氣，耐心解釋，“都讓你行動前詳細考察了，那，皆川的所有生活習慣你都應該了然於胸，做到比皆川夫人都熟悉才行。”

    “啪——”

    又一個咖啡杯不小心摔碎。

    這次不用服部禦守解釋，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皆川夫人，好像，確實是有點問題啊。

    “濾嘴！是濾嘴啊！”

    關穀香捂著嘴震驚地喊道。

    服部禦守投以關穀香一個讚許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皆川在比較痛苦的時候抽煙會特意去掉濾嘴再抽。”

    園子好奇地看著證物袋的煙蒂，“果然，濾嘴被提前掰斷了！”

    直道怔怔地看著斷掉的濾嘴，燃燒了一半的香煙。

    濾嘴！濾嘴！

    抽煙不用濾嘴！就像喝酸奶不舔瓶蓋！

    皆川你個人渣是不是有病啊！

    直道雙眼中有淚水打轉，“抽煙不用濾嘴，那煙勁好大啊——我怎就沒注意到呢！”

    咦，不對啊，直道止住了打轉的淚水，“皆川都提前掰斷了濾嘴，而我的毒是下在了濾嘴上——”

    服部禦守看著直道呆滯的眼神緩慢轉動，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總算意識到了，人家都沒碰到你蓄謀已久下的毒。”

    “撲通——”

    柯南看著直道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說不清是痛恨，還是悔恨，亦或者解脫。

    直道深深地埋下了頭，發出一陣受傷的哀嚎。

    也不知是被皆川傷到了，還是被關穀香傷到了，也可能是被自己傷到了。

    柯南暗暗想到，當然，最大的可能，是被服部禦守傷到了。

    “皆川夫人，你有什想說的嗎？”

    皆川夫人已經洗完咖啡杯在廚房站了半天，看到直道已經跪了，服部禦守把槍口對準自己，頓時緊張不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