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大事不好了。”
一個小孩子慌亂地衝進道場,讓準備上樓取一批竹刀的古伊娜收回了才邁出一步的腳轉身小跑了過去。
“不要急,慢慢說。”
盡管自己也不過十一歲,古伊娜還是很有年長者風範地安撫著那個氣喘籲籲的小孩。
“綠船,綠船的惡魔來了!”
那個孩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耕四郎師傅他們都去港口了,你,你也快點去吧!”
聽完之後古伊娜愣了一下。
關於乘綠船而來的惡魔的故事最近一年傳遍了東海,已經成為了家長用來嚇唬不聽話小孩的利器。
但因為綠船出現通常是在暴雨天和夜晚,所以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那艘船和船上下來的惡魔。
如果不是那一棵棵麵包裹著“人墩”的樹,那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將之當做一個虛構出來的怪談。
“那種東西為什會來我們這?”
古伊娜邊說邊跑向了港口,不過她並不是去戰鬥的,因為她很清楚也許在小孩子們眼中自己很厲害,但實際上也不過是三腳貓的水平,在真正的戰鬥中幫不上什忙。
她隻是聽說綠船是從偉大航路來的,所以想去打聽一下在偉大航路上是不是女性劍士也一定不如男性劍士。
再說了,綠船雖然傳得很邪乎,但實際上除了每到一處後都會種一棵“樹”外還真幹什壞事,而那些被做成樹的人好像都曾經是海賊,所以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什戰鬥。
當古伊娜來到了港口,卻發現以她父親為首,村子的青壯年都堵在了港口,那個總是輸給她的師弟索隆像隻好鬥的小狼一樣在隊伍最前麵張牙舞爪。
而在人群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年,在青年身後跟著一隻房子一樣高大的猙獰大龜,一人一龜之後是一艘長滿各種植物的綠色無桅大船。
“各位,我覺得你們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海賊,也不會傷害你們,我來這隻是為了找一個人。”
青年,也就是辛罡語氣很是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還請給個方便,如果你們不歡迎我的話,那我找到那個人後立刻離開,可以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清瘦中年人一隻手攔住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索隆,一隻手將擠到最前排的古伊娜拉到身邊,之後向前邁出一步直麵辛罡。
“抱歉,還請回吧!我想我們這應該沒有你要找的人。”
辛罡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霜月耕四郎,而那兩個小孩自然就是索隆和古伊娜了。
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還是沒有過多注視那兩個孩子,隻是正視著霜月耕四郎並從衣服口袋掏出來一張精心保存的照片。
“看起來你就是這最頂事的人了,那我就直接問你好了。”
辛罡指了一下照片上最後一個還沒有被劃掉的人給霜月耕四郎看,
“這個人有見過嗎?”
因為是近視眼,霜月耕四郎又上前好幾步才看清那照片上的人,稍加辨認後他意識到那個人確實住在霜月村。
不等他進行回答,辛罡便從他的短暫的神態變化明白自己沒來錯地方,活動著筋骨便向霜月村走去,
“看起來是在的吧!那就讓開,我要去跟他結清這拖了兩年的舊賬了。”
“等等!”
霜月耕四郎伸出手攔在了辛罡麵前,用變得犀利的雙眼注視著他,
“你要幹什?你打算對康納斯做什?”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應該還挺有名的,現在看來好像還有人不知道我的做法。”
前一秒辛罡的臉上還是輕鬆的笑,下一刻就陰沉下來變成了一張黑臉,
“那當然是讓他們享受一切不人道的折磨,然後活生生地埋進樹繼續享受無盡的痛苦。”
“我可不能讓你這做。”
霜月耕四郎一隻手按在腰間的秋水刀柄之上,整個人也一掃那種退休老幹部的慵懶換上了劍士的銳利。
“等一下,我和你應該沒有戰鬥的必要吧?”
辛罡攤開雙手放於胸前並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沒有和霜月耕四郎交手的意願,然後指著照片上的那個人解釋起來,
“這家夥是一個海賊,而且是那種上絞架也絕對不冤枉的海賊,你為什還要保護他呢?”
霜月耕四郎依舊不為所動,放在刀柄上的手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如果隨便誰說我們村子有海賊就能把人帶走的話,那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奴隸商人了。”
“那倒也是。”
辛罡深表讚同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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