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鵪鶉蛋！而是鴢鳥的‘一見歡喜多子多福蛋’！”何雨柱笑道：“這可是稀罕玩意，大茂如果喜歡的話，倒是可以勻給你一些。”

    “鴢鳥蛋？”婁曉娥凝眸再次看向手中的蛋，道：“傻柱！你這是蒙人吧？”

    “都是街坊鄰居，哪能說蒙就蒙！”何雨柱笑道

    “這說，你這是去了青要之山？”婁曉娥嗤笑道：“你就吹吧！啥時將牛都給吹上了天！”

    何雨柱哈哈大笑。

    住戶們包括許大茂在內都是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

    有的住戶將目光投向三大爺閻埠貴，隻見他遠遠地站在前院過道上，負手背對著中院，仰頭看著天邊的白雲，身形一動也不動。

    ***

    “這還真不是吹！”何雨柱笑道：“我才走下山，到了一片荊棘遍布、雜草叢生的荒野，突然間狂風大作、砂礫亂飛，天空也陰雲密布。”

    “傻柱！你不會大白天見鬼了吧？”婁曉娥驚歎道。

    “我看見一道白光一閃。”何雨柱道：“然後前麵不遠的一株大樹樹頂就冒出了一道火光，狂風助漲著火勢，很快火焰熊熊燃起，照亮了天空。我突然發現一個樹杈上竟然藏著一個鳥窩。”

    “你就爬樹掏了鳥窩，弄回了這些蛋。”婁曉娥一臉不能置信的模樣。

    “哢嚓”一聲驚雷毫無征兆地在眾人耳邊響起，狂風夾著沙土吹迷了眾人的雙眼，片刻間天空中布滿陰霾。

    “這些蛋可不是鳥窩的......”何雨柱的聲音被驚雷湮沒，婁曉娥根本聽不清楚。

    “不要聽傻柱胡咧咧，這些明明是蛇蛋！”有住戶在狂風中嘶吼道。

    “傻柱這個陰毒的東西，他要孵化出一窩小蛇，將大家夥都給活活咬死啊！”

    “要下雨了！”

    “快回家收衣服啊！......”

    “收啥衣服？還是先收了傻柱要緊......”

    住戶們高聲嘶吼，亂成了一團。

    ***

    聽說是蛇蛋，許大茂一把就將婁曉娥掌心的蛋給拍落在地，然後走上去一枚一枚的狠狠踩碎，很快地麵多了一灘乳白色的液體。

    趴在地上的小槐花被他一把提了起來，強行掰開手指，將蛋奪走，扔在地上踩碎。

    小槐花怔怔地看著許大茂，忘記了嚎哭。

    何雨柱看了許大茂兩眼，笑了笑，也不說話，一隻手拎起背簍，邁步不徐不慢地向老何家大門方向走去。

    老何家門前遊廊上，不知是誰放了一隻火盆，盆中熊熊的火焰在狂風中搖曳。

    兩個憨直勇猛的住戶拎著木棍，尾隨在何雨柱身後，他們強忍著拿棍子砸他後腦袋的衝動，就這眼睜睜地看著他跨過火盆，拿鑰匙開門走進了屋。

    “一大爺！我們要不要去報警，讓公安來抓逃犯？”遊廊下麵一個沒拿木棍的住戶問道。

    “如果傻柱是正式刑滿釋放，不是逃犯怎辦？到時公安來了，直接將你逮進去。”易中海還沒開口，另一個持棍住戶直接怒叱道。

    “這傻柱可是判了整整三年，這一年還沒到，怎可能就刑滿釋放。”無棍住戶很不服氣。

    “還不是秦寡婦寫了諒解書嗎！”有住戶道。

    “再怎諒解，這傻柱投毒是真，至少也要坐滿一年大牢吧！”

    “這眼看要下一場大雨，大家還是先回去收衣服、吃早飯吧！”易中海陰沉著臉開口道，他轉身就向家走去。

    住戶們也隻好散夥各自回家。

    隻有小槐花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院子，看上去仿佛一朵在風中枯萎凋零的小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有一臉的茫然。

    ***

    密雲不雨，天空中悶雷滾滾。

    “鐺鐺！”破舊鐵門上環扣輕響。

    不一會，鐵門“吱呀”打開，何雨柱站在門前一看，門外卻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