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於修煉中,時間就總是過的悄無聲息。
距離蕭羽正式修煉十機開始,已經過去一十五。隻是,蕭羽修煉的進度,除了讓汙物濺射地更猛、更多的到自己身上以外,再無一點其它的展望。
期間,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幾次,蕭羽去過艾斯同賽門矮人兄弟的鐵匠鋪,那日以後,道格同樣也再沒有來騷擾過。
……
不知年輪的一顆樹,孤寂地站立於山崗之上,孤枝仰。
忽而,寒風起,疾風聲怒壓雷鳴。
威難拒,奈何勁枝亦折腰……
葉聲流轉。
聖彼得學院的這個邊隅池,蕭羽最為留戀的地方。
貌似,已有旁人也喜歡上了這。
指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纖腰玉帶舞紗。
沒有凱瑟琳美中的驕橫、青澀;沒有紅姬美中的嫵媚、妖嬈;沒有尼婭美中的靈精、真。
池湖上的石橋,女子的美,乃是一種脫俗的美,不染凡世一點塵埃的美。
靜靜地望著女子輕輕抿動的粉唇,以及其捏動的纖指,蕭羽心神俱融於那幽美之音,不含一絲雜念,隻若化作風雨中的一柄雨傘,想要默默地替那棵樹遮著風、擋著雨。
……
曲終,音止,蘭素步若細柳扶風,對著蕭羽欠身施禮道:“蘭素,見過蕭公子!”
直到蘭素已近在跟前,蕭羽方才從蘭素的曲音中回神過來。
然而,回神過來的蕭羽,才更是發現。
不光是蘭素之曲、蘭素的貌表,還有蘭素的聲音,以及蘭素身上散發出的那沁人心扉的女子之味,皆如是一種神奇毒藥,讓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知,或是知,而不能自拔。
蘭素直喚蕭羽的名諱,顯然是識得蕭羽。
聞言,蕭羽略一愣神,隨後道:“蘭素姐曉知蕭羽?”
“莫非,蘭素姐今日來此,就是候待蕭羽的?”
蕭羽的話雖有些厚顏,不過,直覺告訴蕭羽,蘭素的出現,今日同蘭素之麵緣,定非是一場偶然。
“不!”
“蘭素並不知道蕭公子今日會到這池湖橋。”
“隻是,蘭素覺得,蘭素同蕭公子的緣,就是在這白石橋。所以,蘭素相信,隻要蘭素一直守著這白石橋,就一定能等來蕭公子。”
“蘭素於此,已七日餘。”
蘭素溫言軟語,若空穀幽蘭,酥人骨髓。
而不知怎地,莫名蕭羽竟不想對蘭素的話再入深究,而就這簡簡單單地認定了蘭素的話。
“蕭公子,您這水中的魚兒,自由與否?”蕭羽以為蘭素於這兒等著自己,乃是有事相言,不想,其忽然話題一轉,望著池湖稀疏地幾條觀賞魚,發問蕭羽道。
自由?
池湖的魚兒,自由嗎?
自由,是什?
類似的問題,曾幾何時,蕭羽問過自己,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以前,蕭羽始終沒能想通,現在,站在白石橋上,順著蘭素的目光,再想到過往瑣事,突然,蕭羽頓悟一般,慨歎道:“見似自由而已。”
“噢?”
“如何見得?”蘭素聞言,眼中閃過一點不一樣的光亮。
“鳥飛高空,魚遊闊海,池湖中的魚兒,雖見是自由自在,最後,還是不得遊出這一畝三分池……”
“聖統將軍,萊樺士於此!”
“登徒浪兒,不可放肆!”同池湖的魚兒一般,想到以前聯邦的生活,蕭羽就是一陣感慨。不料,其慨言還未能全全吐出,就聽一陣粗獷之聲,席卷而來。
“聖統將軍切末誤會,這位既是蕭公子!”蘭素一聽來人之聲,美容頓亂,趕緊勸阻道。
隻可惜,這位自稱是萊樺士的將軍的拳風,已隨其咆哮之聲緊跟而至蕭羽的門麵前。
萊樺士的拳,麵夾雜一股勢,一股經久沙場沾染滿殺戮之意的勢。蕭羽置身其中,就宛如茫茫滄海的一葉隨波地孤舟,眨眼既存覆沒的可能。
且就這一拳。
蕭羽直覺,自己如同萊樺士比鬥,不出三個回合,必定是凶多吉鮮。
還好,蘭素及時出言阻止。
蕭羽暗中慶幸,免了一場懸殊之戰,大舒了一口懸氣兒。
然而,事實出乎了蕭羽地意料。
這萊樺士雖然聽到了蘭素的勸阻之言,而且,也有收招回旋之餘地。不過,其拳招竟不收反進!以致,本已避開萊樺士攻擊的蕭羽意會錯誤,被萊樺士擊中正懷。
該死!
不想到這萊樺士將軍竟然連主子的話也不聽,不可思議地望著萊樺士眼中盡顯地,那讓人摸不著頭腦地殺意,蕭羽雖然最後關頭以雙臂護胸,避免了萊樺士的拳頭直接接觸到身體的要害。
隻是,縱橫沙場的萊樺士,這凝畢身之力打出的一拳,又豈是如今的蕭羽能以雙臂硬擋下來的?
萊樺士拳中的力量,以及其中夾含的殺戮之勢,不留一絲地,透過蕭羽的雙臂,轉移到了蕭羽的周身。拳風拂過,蕭羽的頭發淩亂地抽打到蕭羽的臉頰上。
咯吱!咯吱!
骨骼移錯之聲清晰可聞,瞬間,蕭羽像是癱瘓了一般的身體,麻木過後,周身骨骼,就是如用刀刮一般的痛!
而隨即。
不等蕭羽從痛楚中反映過來,蕭羽的身體就又如出膛的炮彈,倒飛而出。地上,乃是蕭羽雙腳擦出的,兩條七八數米長的拖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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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癡!”
“跟本俠女有約,竟然還要泡妞!”
“挨揍了把?”見著,蕭羽就要撞上身後不遠處的假山,突然,蕭羽的背後一片柔軟相抵,兩者又滑行一米之距,才徹底化解了萊樺士這一拳的餘勁兒。
同蘭素相遇,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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