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了幾天,終是下起雨,籠罩住整個鋼鐵都市。
路人在傘下裹緊衣服,但還是免不了成為落湯雞,還有幾個沒帶雨傘的倒黴蛋隻能頂著衣服奔跑。
幾人蹲在商店門口躲雨。
他們盯著商店對麵的金店,一邊抽煙,一邊搓手驅寒。
周立雄將煙頭扔進水窪中,順便吐上口唾沫:“蠍子,咱們什時候行動。”
“等!”武琅僅僅說了一個字,繼續觀察金店情況。
他在等待時機。
周立雄盯著武琅臉上的蠍子紋身,不再說話,繼續抽煙,以此緩解焦躁不安的情緒。
這位才從監獄出來的悍匪名叫武琅,大多數人都喊他蠍子,因為他臉上的蠍子紋身實在是太顯眼了。
武琅盯著手機,忽然手機上彈出消息:“都準備好,現在時機到了。”
他打開腳邊的蛇皮袋子。
“每人一把,一人八發子彈。”武琅道。
周立雄接過槍:“臥槽,這是哪搞到的真家夥,有槍咱還等個屁的時機啊,直接衝進去。”
“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不許殺人!”武琅語氣冰冷。
他又將槍遞給李根,李根連忙擺手:“我哪敢拿槍啊,我隻是個耕田的。”
“慫貨!”周立雄投來鄙視的眼神。
李根訕訕笑著,他要不是實在缺錢,也不可能跟著周立雄來幹這門生意。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若是中途退出,絕對走不出一地就會死於非命。
武琅將槍收回,插在腰間:“錢少拿十萬。你就不進去了,在外麵接應,負責將金子裝車。”
“這個我可以,我別的東西不多,就力氣多。”李根勉強答應了。
砰!
李旺關上門,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於玄幻,到現在他腦子還有些懵。
父親李勤望在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便宜弟弟李連華在一旁擺弄做工拙劣的樹脂手辦。劉雪麗不在,應該是打牌去了,這是她每天晚上必須進行的社交活動。
電視中在播報晚間新聞,講得好像是金店搶劫案的跟進報道,劫匪跳江逃跑的時候被淹死了,現在警方正打撈屍體。
李旺默不作聲地走進自己的狗窩,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此時沮喪的表情。
黑暗臥室中。
李旺躺在床上,眼睛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他腦子胡思亂想著,拿起手機碼字,但很快就放下。
根本靜不下心。
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是的,我要報案。我剛才在金碧輝煌KTV的男廁所中,看到一群人拿著刀拿著槍,有個女人被拿刀架著脖子,看起來很危險……”
報警後,李旺感覺渾身力氣被抽空,暈乎乎地倒在床上。他是有些後怕的,這些人都看清楚他的臉了,就怕他們會尋過來報複。
這時QQ彈出條信息。
落日晚霞:李旺,我有東西要給你,還有剛才的事情,我想當麵跟你解釋。
叼德一:……
李旺不知道該怎回,就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落日晚霞:還有一個小時聚會就結束了,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叼德一:行。
李旺呆滯地望著窗外,窗外漆黑一片,隻能看到一輪明月。
已經很晚了。
李旺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月亮,許久,客廳沒有聲響後才偷偷溜了出去。
“喂,你幹什去?!”弟弟李連華在黑暗中問了句。
李旺回頭:“少管我!”
看著李旺出門,李連華撇嘴,自言自語:“怎感覺這小子變硬氣很許多,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夜晚略微有些涼,還落下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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