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帶林祥來到酒吧門口，惴惴不安道：“司是這兒的常客，特別能玩兒，你也知道司少的身份……總之，人多半在這了。”

    兩人挽著胳膊走進去。

    陶藝在一旁碎碎念：“你是不知道，我從來沒和司搭過話。昨天晚上嚇死我了，一個女的過來找他搭訕，我當時急了，跟文千講，媽呀，他那個目光一下射過來，好嚇人。文千還算鎮定，和他瞎掰幾句，但是人也沒走成。唉，怪我，害得他得罪了司。”

    林祥抿唇：“他沒這小氣，算不上得罪。”

    陶藝：“。”

    林祥問：“人在哪間？”

    陶藝撇嘴：“211。我總覺著司是故意的。我走時，他還特意大聲喊出包間號碼。那天晚上他看見我跟你在一起，就算買你個麵子，也該給我們一個台階下吧。他倒好，把人拘著也不放……”

    林祥聞言還是轉頭，正色道：“其實，他五年前跟我說得很清楚，我是我，他是他，我們互不相欠。他沒義務給我麵子。見到他，還是要你自己上前道歉。藝藝，你能理解嗎？監視別人是你理虧。”

    陶藝嘴巴微微張著，心訝然，但她不是不講理：“知道了。”

    林祥微笑：“謝謝你。有你真的很好。”

    陶藝連忙拍拍胸脯：“那當然，我可是小吉的幹媽。不為你為誰。”

    走到211房間門口，陶藝顯然不知所措，她指了指門，又指了指自己，然後一句氣音：“你先進。”

    林祥點頭。

    陶藝深呼吸，敲了敲門，喊到：“司少，你在嗎？”

    “進來吧。”房間傳出慵懶的男聲。

    林祥直接推門進去。

    司坐在沙發上，手還握著手機，他也不抬頭，靜靜地盯著屏幕。

    王文千躺在另一張沙發上，死死睡著。

    陶藝看著王文千和他手中的酒杯，不知心想什，但還是率先開了口：“司少，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說完，她鞠了一躬。

    “請你高抬貴手，”陶藝看著王文千，“讓我帶他回去。”

    司靜了幾秒，摁熄手機，終於抬頭，笑了：“高抬貴手？”

    陶藝望了眼林祥，顯然並沒有覺得自己說得不妥當。

    林祥也皺著眉頭。

    司這才道：“我不過就是見了王少，請他喝了幾杯，奈何他酒量不行，才喝了——”

    他用下巴指向那一桌子酒瓶，說：“這幾杯就倒了。”

    陶藝看著一桌子酒瓶，心終究還是臥著火。

    司還繼續道：“我總不能背著他回去吧。”

    陶藝咬牙切齒：“您可以叫人通知我或者王家，我們都可以來接他。”

    司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這樣啊。我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兒。對不住啊。”

    陶藝眼神刀人：“沒關係。”

    司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王文千，又望向她們：“那你們，要不要把他帶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