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一定要有遠大抱負呢?老老實實做自己不好嗎,害得我,這一直痛啊”敖不悔點著自己的太陽穴,魂每一次穿梭虛空,借用的都是他的力量,頭顱乃五陽之首,更是三魂七魄棲居之地,魂雖然遊離外培養神性護佑慧根,但是隻是局限於在一片地,像魂這種以敖不悔為動力源泉肆無忌憚破碎虛空的家夥,本身就給敖不悔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在我沉睡時,一直困擾我的就是這該死的頭痛,給我一個解脫,也給你一個解脫吧。”
敖不悔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氣豁然開朗:“聽,他出現了。”
羅眯眯眼,不屑輕笑。
毀掉整個鴻蒙真界的罪魁禍首跪倒在地上不出話,一道粗大雷霆自外降臨,端端正正劈在了魂身上,也曾風光一時無兩的混沌黑帝慘笑出聲:“你找不到的,我從你這拿走的東西,你永遠也找不到。”
安心去死吧,找不到的,我不要了。
敖不悔輕聲開口,今時今日,他敖不悔也不再完全是敖不悔,魂是他的冷血,是他的慧根,是他的神性。
但是如今他再也不需要魂能給他帶來的諸多妙處,燼魂冠幫他重塑神魂,三魂七魄凝成脈輪紮根體內,龍魂奠甚至不需要再依靠前聖先賢之物,它本身便是脈輪結出的果。
“怪哉,從未見過不悔觀想,為何三脈通暢七輪穩固如太山雄踞?”辛金女柳眉輕蹙,庚金辛金本為一體,在未蘇醒的那些年她一直沉睡在羅體內,但這並不妨礙她感知發生的一切。
從未見過?他在過去那些年通玄為何那般頻繁,所見何人,所得何物,一概不知,但是從未見過不悔觀想,這話的有些唐突了。羅搖頭反駁辛金女的法,自敖不悔第一個遇見他,二人幾乎形影不離,他當然有話語權,且噬血滅魂斧刃早已傷痕累累,其上超九成為不悔而戰。
事實上羅得對,通玄之時眼難窺,禦峰這些苟延殘喘的老頭子們無魂無魄,靠著僅剩的一口氣入其夢,不言語,不囑咐,他們把他們的眼借給他看,從中所得之巨無人敢斷言。尤其是那一年敖不悔抬頭,三命器之一的燼魂冠選擇下界護道,而後狼毫生於龍血中,龍皇隕落,絕印蘇醒,大概就是那時,再也無人能輕而易舉看穿這個年輕的家夥。
再往後的事他們差不多就都了解了。
敖不悔披著長袍,右手壓著那鋒芒內斂之劍,良久無言,驀然之間輕斥一聲,風靜雲散,墨色二字在其身後閃爍隨風散去,再無人熱血沸騰,再無人揮刀上前。
“打什打,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一壓劍柄,外流雲再動,成一道道階向上,直直鋪進穹深處,那一雙鳳眼好看的不像話。
止止戈!
乙木女震驚的看著男子背後散去的二字,瞪大了雙眼。
是啊,止戈。
羅輕歎一聲:“青檀,這就是當年你爹尋你時打入萬森裂穀時,刑所使用的術法。”
“看來,這個家夥似乎明白了到底什才是真正的血魘星殺啊。”黑湮飄在羅身邊看著血氣洶湧外溢的敖不悔,宛若十八條血龍自他胸腹之間衝出,迎風暴漲投八極而去。
和筆妖不同的是,帝以刀鋒為筆,血作畫。
“都是一群笨蛋啊”敖不悔搖著腦袋,輕輕拍著自己的後頸:“你們這群蠢貨。”
“喂,還走不走。”發色紅白相間的男子回頭睨著大地上的朵朵赤紅,赤腳踩著清風一步步登上空:“終於要到了決戰的時候啊。”
白虎撇了撇嘴,伸手抓住辛金女的衣領,提著這女子緊隨著敖不悔飛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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