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近兩個月,
除了時不時去紅鸞那兒吃個飯,周始幾乎都在修煉中渡過的。
可不管他怎努力,心念始終提升得很緩慢,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提升,更不用說突破化念境界。
紅鸞和陸黑水都說他想要突破還缺少一個契機,至於那個契機是什,兩人都說不清楚。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嚐試尋找那所謂的契機,卻一直沒有什眉目。
第一次掌握心念,是被爛蟲逼到了絕境才激發出來,而晉級念我是因為定了天命,根本沒有相似之處,他既不可能再定一次天命,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陷入危險。
雖然想要陷入危險很容易,隨便找個師兄師姐作死一番,八成就得被弄成半死,要是膽子再大一點,去招惹三道娘娘,直接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咕咕咕~~”
周始盤坐自己洞府,肚子突然響個不停,他收起心念自言自語:“等我化念,也能像他們一樣不用吃飯。”
化念境界已經可以通過攝取外物能量補充自我需要,雖然還是會感到饑餓,不過忍幾年,習慣就好了,像戈耶他們就是這樣,甚至都不會產生排泄物。
就像陸黑水,她那一洞的紅花就是她的食堂,需要補充能量時,直接攝取那些花的養分。
周始抬起手臂,將抱著他手臂呼呼大睡的小茵茵揪起來提在手中:“你也是神奇,不吃不喝一睡就是三五天,有那多瞌睡嗎?”
被他弄醒,小茵茵極度不滿,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阿巴阿巴”個不停,對他表示嚴重抗議。
他起身正準備去紅鸞那弄點吃的,卻聽到呢喃聲響起:“好幾年沒一起聚過了,黃昏之時,你們來我這吃飯吧。”
聽著三道娘娘的傳音,周始停下了腳步,心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難道無量崖還有聚餐的傳統?可他們平時也不吃飯啊?
來到洞外平台,周始看了看正在下沉的落日,不時便是黃昏之時。
進到紅鸞洞府,紅鸞正坐在她的鐵索秋千上修煉。
周始問到:“師尊叫聚餐,有什講究嗎?”
紅鸞眼睛都沒睜:“沒什講究,有個心理準備就行”
“此話怎講?”
“上一次晚宴,無量崖死了兩個弟子。”
吃個飯死兩個?
周始驚訝到:“師尊所說的聚餐是聚餐吃弟子?”
紅鸞睜開眼,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雖然紅鸞沒有說清楚,但周始知道,這場晚宴一定不簡單,很可能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突然間,他很同情這幫無量崖還活著的弟子們,這多年能在三道娘娘手活下來,一定不容易吧!
周始感覺懷中異動,拉開自己衣領一看,是小茵茵在麵張手蹬腿的有些不安分,一個勁往外竄。
看來是聽到了紅鸞的聲音,感受到了溫暖港灣的呼喚。
他將小茵茵丟給了紅鸞,小茵茵就跟回家了一樣,極為熟練順著紅鸞身子爬,鑽進衣領進入她懷中,於雙峰之間愜意地入睡。
紅鸞完全沒理會,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她也很樂意身上多個掛件,畢竟小茵茵憨嘟嘟的萌得讓人想掐死她。
傍晚。
等周始和紅鸞走進三道娘娘的大殿,其他人已經到齊了,落座在大殿中一張碩大的臨時餐桌。
而三道娘娘並未入座,依舊沉睡於她那玉床之上。
大殿中的畫麵,周始是怎看怎詭異。
一張桌子立於大殿中間,旁邊站著個四條腿的大漢,老三戈耶,然後是黑霧凝聚的老五,影子。隔一個座位的椅子上是一坨長滿眼睛的肉瘤,爛蟲。挨著老九爛蟲的是麵無表情看著誰都欠他錢似的老十一鐵鉤,最後是紅裙蘿莉,排位十二的陸黑水。
而在大殿後方一張玉床上,躺著一個身材絕世卻長著一張貓臉的女人,輕薄的紗衣若隱若現著羊脂般的肌膚,迷幻且迷人。
就這樣一個場景,怎看怎不協調。
陸黑水的旁邊還有個空位置,按順序來看,那應該就是周始的了。
“嗯?”
周始入座,發現自己麵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再看紅鸞麵前也是一樣,而其他弟子麵前都擺著不知算不算是食物的東西。
比如爛蟲麵前是一盆黑乎乎的不知道啥玩意,又比如鐵鉤麵前是一支血淋淋的動物大腿,陸黑水麵前是一根老樹根,看著有點像人參。
周始低頭朝陸黑水湊近,深怕吵到三道娘娘睡覺,壓製著音量問到:“為什你們麵前都有東西,我的沒有?”
陸黑水有些詫異:“你沒帶?”
“不是師尊叫聚餐嗎?難道還得自己帶吃的?”
“不然呢?”
周始抽回身子,心中大無語,這都什門派啊,聚個餐還得自己帶吃的,簡直比資本家還資本家。
正鬱悶呢,他看到紅鸞掏出一碗麵條擺上桌子,還朝周始使了個得意的眼神。
很明顯,他被紅鸞背叛了。
在沉默中等了一個多小時,三道娘娘終於醒來,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赤腳在大殿中渡步到主位,掃視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周始身上,問到:“你的晚餐呢?”
周始有些尷尬:“我不餓。”
三道娘娘也沒說什,側坐在主位:“開動吧。”
說完,她發現自己的麵前的桌子空空如也,伸手就是一抓,扯下了離得最近戈耶的一條後腿放到了自己麵前。
三道娘娘開口,眾弟子謹遵地各自抱著自己的食物開始啃起來,就連被生生扯下一條腿的戈耶,也沒有半分異常,三條腿站立,如無事發生。
隻有周始呆坐原地,與其他人是那的格格不入。
三道娘娘一招手,大殿的後方不知從哪兒飛出幾壺酒和幾個杯子,分落在弟子們麵前,幾人連忙停下吃東西,拿起酒壺斟酒。
三道娘娘自己倒了一杯,將酒杯舉起:“敬那些逝去的人,希望他們再不會回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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