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女人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寂漠無形 本章:說謊女人

    在一眾手下麵前遭人戲耍,當頭目的要是還能忍下,連手下都會覺得無光。

    王振山本就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如今火氣又被逗得直衝雲霄,舉拳就奔安知命而來,嘴罵道:“打死你這個瘋子!”

    安知命看到王振山動怒,絲毫沒有一點懼色,不慌不忙笑著說道:“的確有不少人說我瘋,不過他們通常都叫我人來瘋。”

    “管你什瘋!打的……”王振山怒氣滿滿的拳頭忽然停住,腳步也已立住。他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好一會兒,才疑惑的問道:“你,你是‘人來瘋’安知命?”

    安知命雙手叉胸,笑吟吟看著王振山搖頭晃腦道:“正是!”

    看王振山疑惑的眼神,安知命笑道:“怎?我不像?”

    江湖中有三個出名的瘋子,劍瘋,酒瘋,人來瘋。

    寒光藏鞘是君子,鋒芒顯露變癲狂。說的就是劍瘋子花滿城。因為對劍的瘋狂,江湖榜第一實至名歸,沒有人質疑他的劍法。質疑他的人已全都成為他劍下厲鬼,無一例外。

    富甲天下的沈家大公子,酒瘋子沈官城。萬貫家財如糞土,千金不如一壺酒。為一口酒能奔走千,酒瘋子可謂是名不虛傳。也正因為酒瘋子這個名號太響,以至於很多人都忽略了他的實力。沈官城江湖榜排名第二。刀,順位第一。

    沈官城和花滿城一刀一劍,是江湖榜中神話般的存在。

    而人來瘋安知命在江湖榜中並沒有排名。江湖榜不記錄輕功,不然他在輕功榜一定榜上有名。

    他不似別人為個虛無縹緲的榜名打來打去,所以看過他出手的人並不多。因此對他的武功,江湖上有各種流言蜚語。

    有人說能同時成為花滿城和沈官城兩人的至交,功夫一定不會太差。

    也有人傳言說他功夫很差,排不上榜是理所應當。證據就是他以輕功聞名天下。而練輕功練的好的絕大多數都是偷雞摸狗之流,那種人輕功很好,但武功普遍不高。

    安知命的輕功很高,可他出名卻不是因為輕功,而是他好湊熱鬧。要不也不會被人叫人來瘋。

    一個懶人,他的愛好卻偏偏是湊熱鬧。人有時候就是這奇怪。

    越奇怪的人,名氣往往越大。有的是因為嘩眾取寵,有的則是因為鶴立雞群。

    安知命的名氣就很大,大到能蓋過劍瘋子和酒瘋子兩人。因而江湖流言戲稱:刀劍絕天下,不如跑得快。

    安知命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一號人物。王振山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穿著邋遢的‘落湯雞’,怎看都覺得不像。

    他聽說安知命是一個很有女人緣的人。走到哪都有美人相伴左右。可一個扮相如此的人,真有女人能看上?

    他搖了搖頭,因為他心目中的安知命應該是和他打扮差不多,穿戴滿身金銀才對。就算不是,也絕不應該看起來如眼前這人如此窘迫。

    王振山戲謔道:“你要是跑得快,那我就是沈家大少爺沈官城了!”後麵小嘍囉聽得哈哈大笑。

    安知命嘖嘴道:“沈官城那酒瘋子沒在這真是你的運氣。要不今天一定會是一個讓你終身難忘的日子。”

    “少廢話,真把自己當成安知命了?既然你要學他多管閑事,那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閑事,並不是誰都能管的!”說罷王振山再次擺開架勢,怒氣衝衝向安知命攻來。

    王振山師承少林。一套入門最簡單不過的降龍伏虎拳經過十幾寒暑的苦練,讓他成為同一批武僧中的佼佼者,破格被選入達摩堂進修。

    達摩堂是精研武功的聖地。許多習武僧人勤學苦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步入達摩堂讓武功更進一步。可王振山卻選擇主動放棄,他當和尚是為練拳,可他練拳卻絕不是為繼續再當和尚。他喜歡外麵的花花世界,他並不願意吃一輩子的齋,麵對一群男人念一輩子的經。

    力從地起,安知命一看王振山腳下,就知道王振山根本看不起他沒用全力。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他也不打算一出手就讓對手太難堪。

    王振山看到安知命那令人惱火的笑容就來氣,頃刻間就已向安知命的臉上連打三拳。

    少林武功以剛猛著稱。練得好,威力足可開碑碎石,說是能降龍伏虎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王振山一上來的三拳,雖在盛怒之下,卻是留有餘地。倒不是因為他當過和尚心存善念。更不是一上來不了解,要先做試探。他之所以如此,隻是不想讓安知命死的太快,太舒服。

    王振山的三拳雖然揮空,但他已更加沒把眼前之人當回事。人人都說安知命輕功天下無雙,他看到眼前之人笨拙的躲避身法,不由得一笑,認定眼前之人絕非是什安知命。

    王振山提了幾分力道,加快拳速。可結果一樣,他再次揮空。他覺得有些奇怪,又提了幾分力道。結果還是沒有改變。不管他如何加速,安知命似乎總能用蠢笨的身法躲過。

    轉眼就是二十餘招,王振山連安知命的衣袂都未碰到。聽身後嘍囉們的聲音,他頓覺麵子有些掛不住,拳勢猛然一變,如疾風驟雨一般打向安知命。

    沒有人敢小看少林功夫。王振山腳下一沉,安知命看到地上深深的腳印,立刻也變得認真起來。他知道少林功夫的可怕之處,他不敢大意。

    玩是玩,鬧是鬧。一個能久在江湖行走還安然無恙的人,若是不懂得謙卑和謹慎是絕對走不長的。

    王振山拳法凶猛迅疾,每一招皆是實打實的殺招,絕不打一記虛招。就和他學拳的目的一樣明確,直來直去毫不遮掩。

    一個人的拳法再厲害,拳路要是毫無變化一眼就被人看穿,沒有虛實的摻雜便很容易被人針對。

    再高明的拳法,拳路隻要被人看破,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相反,再普通的拳法,出拳人的拳路隻要還沒被看破,他的拳法就始終有威力。

    隻懂得進攻的人,進攻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所有的進攻都有勢頭,一旦勢到盡頭,之前的優勢全都將轉化為劣勢。

    安知命一直在躲閃,他已看出王振山的拳法重在一個快字。說起快,他比別人更有心得。人若是太快就很難控製自如。隻要還能有所控製,他的速度就還沒到達上限。

    王振山此刻也已意識到眼前之人絕不簡單。但他卻沒有一點停手的意思,要他在手下麵前向別人低頭認輸他做不到。所以他在安知命的言語挑逗下,拳法和身法都已變得越來越快,對安知命的威脅也越來越大。

    沒幾招過後,安知命看到王振山的招式開始走形,他知道機會來了。也是對自己的身法有足夠自信,他故意賣了個破綻給王振山。

    王振山對他拳法絕對自信,隻是一直苦於追不上人,眼見機會絕佳,他毫無保留全力出擊。

    一個連手上都已罩不住的人,又怎能罩得住腳下?等王振山一步跟上前看到落腳處有個草洞為時已晚,他已來不及收住腳步。

    不等王振山踩入草洞,安知命身形一閃,已來到王振山身後。

    一個人若是用後背麵向對手,這個人就已經和死沒有區別。

    王振山還沒有死,是因為安知命對他手下留情。他轉過身時就看安知命雙手叉胸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笑容很暖,可王振山看在眼就像是一條冷冷的鞭子重重抽在他的身上。

    安知命沒有對王振山動手,王振山也沒有再對安知命出手的意思。這倒不是因為他服氣了,恰恰相反,他一點也不服。

    他認為眼前之人隻不過是靠輕功以巧取勝,根本就不是憑借真功夫。雖然他知道再打結果說不定還是一樣,但他就是不服。

    讓人服氣的從來就不是武力而是德性。武力隻能深埋仇恨的種子,唯有德行才能讓人心悅誠服。

    小嘍囉們等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兩人有接觸都在期待著。可誰都沒想到兩人隻是一錯身,比試居然就已結束。

    所有人看的是莫名其妙,王振山卻已轉過身,麵對小嘍囉們一揚手喊道:“我們走!”

    王振山昂首挺胸闊步邁出,就好像跟他才是贏家一樣。弄得安知命不禁覺得好笑,他身形一動,已來到王振山的麵前問道:“香主這急是要去哪?”

    王振山指著安知命大聲道:“你想幹什?”接著聲音便放低不少說道:“別忘了這可是江陵!你要與金沙幫為敵的話最好想想清楚。”

    安知命笑道:“我什時候說過要和金沙幫為敵?我隻是想提醒香主你一下。”

    “提醒什?”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事?”

    王振山一聽安知命說不想與金沙幫結仇,又問是不是忘記什事,他的眼睛不由得轉向躲在遠處小樹後的女子,臉上露出笑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

    安知命的臉上立刻變了顏色打斷王振山厲聲道:“少裝蒜!不記得我說過要揍得你屁股打開花丟進水去了?你年紀不大,怎記性這差!?”

    王振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你說什?”

    “看來你不光記性不好,耳朵也不好!我說要把你屁股打開花,丟到水。”

    王振山的手剛要動,忽然就發現安知命的手上多出一條金鏈。看到金鏈,他吃了一驚。因為安知命手上的和他脖子上定製的一模一樣。他不禁摸了摸脖子,這才發現脖子上的金鏈不知在何時已被安知命卸下。

    一個能隨便取下別人脖子上項鏈而不被人發現的人,要取下別人的腦袋簡直易如反掌。

    看到王振山慘白而恐懼的臉色,安知命問道:“還想要動手?”

    “不,不安大爺你說讓我做什我就做什。安大爺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一步,你讓我往南,我連想都不敢想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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