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咋了?是想六姨了嗎?”
三郎從宮禦膳房回家後,看到親娘尤金桂躺在床上生悶氣,還以為娘親是想念去東南沿海的六姨尤青芽了。
尤金桂還在因為白二壯不能承襲鎮國公而生悶氣,看到三郎進來翻了個身。
想到三郎隻長個不長腦子,心哀歎。
她算是沒有指望了。
老大家的大郎早早顯露了商業天賦,跟著老三下南洋去了;二郎在讀書上天賦極高,上回在宮做對子連皇上都誇。
這幾個年紀稍大的白家第三代,唯獨三郎平庸至極。
哦,不對,三郎也被皇上誇了,因為他飯菜做的好吃。
太後一到春天就茶飯不思,三郎下功夫研究的新菜,讓太後破處了春天茶飯不思的魔咒。
皇上不僅誇讚了三郎,還賞賜了好些東西。
但這又什用,就算做到宮禦膳房最頂尖的廚子,那也還是廚子,也是伺候人的。
“娘,您看我給您帶的烤鴨。我帶了兩隻,給小姑姑一隻,給您留一隻。這鴨子是從福建運來的貢品,最肥嫩不過,連皇上都誇……”
尤金桂看著三郎手拎的烤鴨,氣不打一處來。
她怎就生了一個廚子呢?
三郎怎就一點都沒有遺傳到自家男人讀書的天賦。
婆婆總說每個孫子有每個孫子的優點,不是每個人都擅長讀書,三郎把做菜的本事發揮出來一樣有出息。
她覺得婆婆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如果也有其他的兒子當狀元,她也不在乎三郎當不當廚子。
“吃,吃,就知道吃。”
尤金桂騰的坐了起來。
“你咋就不能像二郎一樣會念書呢?或者像大郎一樣有經商天賦也行。你會做菜有啥用?”尤金桂對三郎說道。
三郎這話已經聽麻了。
每次娘親都這樣感歎,但今天的感歎火氣有點大。
“我做菜咋沒用了?小姑姑都說民以食為天,我這一身做菜的本事無論到哪都有用。”三郎對尤金桂說道。
又是小姑姑,尤金桂對兒子翻白眼。
“有用有啥用,你也不能給娘掙個誥命。你爹不中用,你也不中用。”尤金桂說道。
幾個妯娌,就她沒有品級,想想就心塞。
“娘,你等著我肯定給你掙誥命。我師傅的爺爺就靠做菜給師傅的祖母掙來了三品誥命,我以後也會。”三郎對尤金桂說道。
尤金桂翻了個白眼。
她得等到啥時候啊。
現在白家幾個妯娌,就連謝春桃因為白大壯培育紅薯土豆的功勞都封了三品夫人,唯獨她啥都沒有撈到。
真的等到三郎靠做菜給她掙來了誥命她也不是很開心,畢竟做菜說出去總歸不好聽。
“人家兒子要命會賺錢要讀書好,我是沒那個命。”
尤金桂一邊抱怨,一邊接過三郎遞來的烤鴨,撕了一隻鴨腿塞進嘴。
三郎這個兒子除了讀書不行,在孝順她上是沒得說。
“娘,就算我不會賺錢不會讀書,你還有弟弟呢。”
小郎聞到烤鴨味走了進來,他已經在小姑姑那吃了個鴨腿沒有吃過癮,看到娘親手的鴨子,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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