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眼神添了幾分不耐煩,說罷更是直接拽住蘇九安的手。
“我不是個喜歡沉浸在回憶的人,希望秦總也一樣。”
“如果秦總從此以後不再糾纏我們母女,我感激不盡。”
“可是如果您執迷不悟,那我隻好用我的方式解決。”
顧南枝每天忙得暈頭轉向,還要被秦霂糾纏實在是心力交瘁。
幹脆發了狠,皺著眉頭威脅。
說完不等他作聲,便拉著蘇九安大步離開,連背影都透著厭惡。
好似在他麵前多待一秒都不願意似的。
秦霂盯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眉心許久都沒散開,眼眸間也盡是落寞憂傷。
雖然他極其討厭蘇九安,可也不得不承認,她有句話說的沒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也許,他和顧南枝的結局真的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金主與金絲雀的關係,從來都隻有利益和怨恨。
就算有那幾分依戀和真心,也早就在他無休止的折磨消耗殆盡。
……
溫家別墅門口,溫念從一輛嶄新的敞篷車上下來,挽著言璽的臂彎抬腳往走,一路上挺胸抬頭,趾高氣昂,絲毫沒了往日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樣。
言家雖然比不得秦家,可總比溫家這個空殼子要好得多。
有言璽撐腰,她也就不再像先前那樣懼怕溫慶安。
“我爸呢?”
溫念挽著言璽走進客廳,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見溫慶安的影子,瞬間便不耐煩起來,皺著眉頭問跟前正在擦抹樓梯的傭人。
“可能在書房吧。”
溫念受了整整五年的冷遇,在溫慶安麵前討不到半分好。
在溫家的地位甚至連從前的顧南枝都不如。
漸漸的傭人們也就不再把當做大小姐捧著。
所以眼前的中年女人隻顧幹活,連眼皮子也沒抬,語氣更是不鹹不淡。
溫念見狀,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些,張了張嘴作勢就要發作。
想到言璽還在,不想在他麵前丟了顏麵,所以隻好強行忍下滿腔怒意拉著他往樓上走去。
言璽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默默跟在她身邊,眉眼溫和,嘴角甚至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活脫脫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
可沒人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十幾年過去,他終於再次踏進了這座宅子,以高高在上的拯救者的身份。
而不是抱著別人大腿苦苦哀求,卻被人狠心踢開的小乞丐。
“砰砰砰。”
溫念拉著言璽走到溫慶安書房門口停下,毫不猶豫的敲響了房門。
嘴角更是微微揚起,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仿佛終於揚眉吐氣了似的。
可書房卻隻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略微有些蒼老和滄桑。
“滾!”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翻身,可卻一次次搞砸。
前幾天才丟掉了一個大項目,溫氏的資金鏈瞬間崩裂,岌岌可危。
他這幾天去求了溫如霜好幾回,想讓她看在兄妹的情分上,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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