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午睡過後的平陽公主過來了。
一屋的人也是讓她一愣。
湯老夫人隻覺得她眼熟,看她一身粗衣布,一時之間沒認出來,道:“這位婦人是誰?”
墨玉道:“這是平陽公主。”
湯老夫人明白了,這平陽公主因為瘋症,胡亂認人,就收了阿九做幹兒子。
就是她的親兒子也是不行的,在太子和侯府之子中,她當然是選擇太子。
湯老夫人沒再搭理一個得了瘋症的女人,衝著墨玉道:“你個當母親的,好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負點責任。”
墨玉詫異,她怎就不負責任了?
正因為負責任,她現在搬出來守著女兒,噓寒問暖。
湯老夫人的角度是:“孩子剛找回來,不能適應侯府的生活和規矩,都可以理解,你這個當娘的非但不知道規勸著點,也跟著一起搬出來,你這種行為就是在縱容孩子繼續住在外麵不回府,你不是在幫她,你是在害她,在害整個靖安侯府。”
墨玉倒吸一口氣,這一下子就又給她叩好大一頂帽子。
靖安侯忙附和道:“你奶說的是,桐桐,你趕緊搬回家住。”
他是巴不得女兒回家,奈何他管不住女兒,也管不住墨玉。
一旁的王氏像個透明人,沒有絲毫存在感。
她瑟瑟發抖,轉身悄悄出去了。
她得趕緊去找當家的回來拿個主意,瞧這家人的架勢,是要把她兒媳婦搶走了。
... ...她剛跑出去門口,就見青衣侯的馬車過來了。
王氏頓時覺得遇著了救星,急忙上前:“侯爺,侯爺,大事不好了。”
青衣侯走下馬車,瞧她慌慌張,就讓她慢慢說。
王氏把靖安侯和他老娘來逼衛桐退親的事說了,氣得青衣侯臉上一沉,舉步進去了。
走進屋,他掃了一眼眾人,裝模作樣道:“今個這熱鬧嗎?”
湯老夫人哼了一聲,道:“青衣侯,你來得正好,我剛好也有話和你說,想必景天也和你提過了,太子要迎娶我們家桐桐為妃,你最好讓你的幹兒子識相一點,離開我們家桐桐。”
青衣侯被氣笑了,撩袍落座。
姿態肆意又冷傲。
他冷睨了一眼衛桐道:“兒媳婦,你給本侯一句話,你要和小北分開嗎?”
衛桐還是原來的立場,道:“我和小北在一起。”
湯老夫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哪有她一個小孩子說話的餘地,青衣侯,你問她的意見是沒有用的。”
青衣侯慢條斯理的道:“本侯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若是兩個孩子願意在一起,誰敢拆散他們,就是和本侯作對,你們想借著衛桐再攀一層高枝,我怕你們沒這命享受。”
青衣侯語氣並不重,聲音好聽又有磁性,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透著壓迫,透著殺氣。
靖安侯:“你什意思啊?”
青衣侯:“字麵的意思,想要長命,都給本侯老實點。”
湯老夫人氣得一拍桌子:“青... ...衣侯,你欺人太甚了。”
“是你們嫌貧愛富,欺小北在先。”
湯老夫人氣道:“一個幹兒子罷了,你至於護到與我們靖安侯府甚至是太子撕破臉?青衣侯,我勸你還是繼續讓我們家桐桐再給你開開腦。”
這不就是罵他腦子有病嗎?
青衣侯冷冷的道:“我敬你年紀大了,好歹也是我兒媳婦的奶奶,不與你一般計較,我勸你不要倚老賣老,本侯不吃這一套。”
湯老夫人被氣得一個倒仰。
靖安侯指著他怒道:“青衣侯,我勸你好好說話。”
青衣侯輕蔑的睨他一眼,道:“都欺到本侯幹兒子頭上了,還想本侯好好說話,做夢去吧,夢什都有。”
他這擺明了要為莫北撐腰。
王氏聽得滿心痛快,巴不得青衣侯大殺四方,把靖安侯和他家老太太殺回去。
青衣侯真男人。
靖安侯和青衣侯你一言我一語的懟:“你這叫蠻不講理。”
眼見越吵就會越傷感情,衛桐道:“你們都別吵了。”
青衣侯站起來道:“明天本侯就進宮去麵聖,和陛下說清楚,打消太子不切合實的想法,靖安侯,要一起去說道說道嗎?”
靖安侯冷著臉道:“不去。”
和他有啥關係?是別人要求娶他的親閨女,這事怎也怪不到他頭上。
他們家讓莫北這個鄉下泥腿子識相點有錯?
青衣侯輕哼一聲,舉步就走。
#b... ...br#????被留下的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
在青衣侯這邊沒討到便宜,湯老夫人這才拿眼瞅了一眼墨玉,怒其不爭:“你啞巴了?你女兒的婚事,你就一點不著急嗎?”
墨玉低眉順眼的道:“這事我哪做得了主啊,不是有您和侯爺嗎?”
她在府向來不當家,就不出這個風頭了。
老夫人又被氣得一個倒仰,道:“行,你們這一個個人要當好人,那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吧。”她又對衛桐道:“桐桐,你現在還小,不知道什是重最要的,等再過幾年,你會感謝奶奶今天為你做的一切的。”
言盡於此,她起身走了。
靖安侯趕緊帶著老娘走了。
墨玉也往外送了送,低眉順眼的道:“娘,您先回去,桐桐這邊由我陪著,我會把她看好的。”
湯老夫人輕哼一聲,衛子靜這邊也忙跟著一塊去了。
片刻之間,該走的人都走了。
墨玉再回頭時,忙來對王氏道:“親家母,老太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去,兩個小孩子相親相愛,這是誰也拆不散的。”
王氏也就笑道:“夫人您放心,我不會往心去的。”
不是有青衣侯撐腰嗎?她絲毫不怕兒媳婦被搶走了。
衛桐想起來好一會沒看見伊江平,忙問王氏:“娘,伊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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