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沒見過我母親,我隻從爺爺的敘述中了解過有關我母親的事情。
但這並不妨礙我對母愛的理解——甘願為肚子十月懷胎的孩子豁出自己的性命,這就足以詮釋母愛的偉大。
所以在得知白嬸的兒子在井底下的時候,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麵對白嬸。
就像是我所擔憂的那樣,在我說出白嬸的兒子可能就在這個井下的時候,白嬸的臉一下子就褪去了所有血色,站不穩踉蹌後退兩步。
若不是有人跟在白嬸後麵,白嬸肯定會摔在地上。
“這……這不可能!我兒子活了二十多年,前段時間還想著娶媳婦,不可能跳井的……”
白嬸嘴嘟囔著,不願意接受我的答案。
老韓叔走過來拍拍白嬸的肩膀:“老三他媳婦,薑九說了那隻是可能,他才多大,就算是跟著老薑從小開始學,也不一定學到什,萬一他算錯了呢?你說是吧?”
說著話,老韓叔扭頭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想讓我順著他給的台階下了。
事實上我也希望我像老韓叔說的那樣沒啥本事,可事實就是這樣,我略一遲疑,道:“也是,我萬一算錯了也說不定,要不找人撈一下,沒撈到那就是我算錯了。”
“你這孩子……”
老韓叔眉頭一皺,剛想訓斥我不懂事,就聽到白嬸咬著牙說:
“撈!一定要撈!我找了這長時間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不管是死是活,隻要是能找的地方都要找!”
說這句話的白嬸不僅牙緊緊的咬著,就連嘴唇都在哆嗦。
事實上,從前天早上失蹤到今天早上仍然沒找到,就足夠讓人覺得不對勁了。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沒鬧矛盾,沒啥瘋病,平白無故的就不見了。
要是說啥事沒出,誰會信?
我估計就連白嬸心也已經有了相當的準備——人可能已經不在了。
有白嬸這位親生母親發話,老韓叔作為輩分最大的老人,在幾乎已經失了理智的白嬸麵前也不好多說什,點點頭讓村幾個壯小夥下井撈人。
一個小夥身上脫的隻剩下個短褲,把結實的繩子係在腰間,繩子的另一頭被其他幾個壯小夥拉住,緩緩把那個脫了衣服的小夥往井麵放。
村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圍觀,生怕錯過了什。
沒到一分鍾,下井的那個小夥拽了拽繩子,其他幾個抓繩子的小夥一起用力把他從井麵拽出來。
“井麵有人!”
下井的小夥上來之後第一句話這樣說。
白嬸聽到井麵果真有人,一口氣沒上來,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圍看護白嬸的人略有騷亂,還是老韓叔一聲大喝:“慌什!隻是說井有人,又沒說是什人。你說,那個人是誰?”
後一句話問的是那個從井上來的小夥。
那小夥搖頭,頭發上的水都甩出去不少:“不知道,井的那個人頭朝下,我隻能看見腳底板。”
“那還不快點把那個人拉出來!”
小夥兒再次點頭,又拿過一根繩子,俯身再次下井,沒過多久,這小夥和井的那個屍體先後被拉出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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