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為局,美人為棋
“要殺便殺!本仙還嫌等這七年太無趣,就當本仙與聖上的賭約,提早分出了輸贏——本仙贏了!”
“你!”匡宗隻覺渾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直往腦門子衝,險些氣得吐血,“哪個你贏了?贏的隻能是朕,是朕!”
鞫容卻閉著眼,壓根沒去聽聖上的話,篤定了自己就是贏家。
就是這一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狂妄之態,令一國之君想殺,又殺不得。
“七年!朕且容你再活七年!讓你親眼看著朕,是如何贏你的!”
丟下手中刑具,匡宗殺氣騰騰地瞪著酷吏,“這廝還有沒有族人親眷?朕要誅他九族!”
“聖上何須問他?”鞫容睜開眼,渾身都痛得不行,他卻想笑,齜牙咧嘴的笑,“本仙的父神是盤古,本仙之母是女媧,本仙……”
“給朕堵住他的嘴!”匡宗掉頭就走。
鞫容大笑一聲:“本仙的至親是淩峰真妙觀上的蠻玄子師兄!聖上若是能滅十族,宰相左大人就是本仙的同鄉……唔!”得,嘴巴被塞了個嚴實,可算消停下來了。
“聖上,此人該如何處置?”
將酷吏請到宮中,在內侍省刑房施刑,讓人吃不準聖上的意思——這是要將此人留在宮中,還是打入刑部大牢?
匡宗看了看這酷吏,卻將目光移到高公公身上,“朕要留他在宮中,高公公,就由你來給他施宮刑!”
能留在皇帝後宮之中的人,自然不能是男人,而隻能是閹人!
高公公麵色一緊,低頭,必恭必敬地答:“老奴遵旨!”
匡宗離開後,刑房頭驟然響起了一聲極慘烈的痛呼,卻也極是短促,呼聲剛起,瞬間隱沒,慘叫之人想必已是痛暈過去了……
……
“聖上?聖上!”
一個聲音打破了匡宗沉浸在回想之中的思緒,——鎣娘迭聲喚,喚得聖上驟然回神,望向她。
“聖上剛剛,臣妾與您的骨肉,被那逆賊藏在機觀中?”鎣娘臉上驚喜萬分的表情,叫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朕終於知道珩兒的下落了!”匡宗也有些激動,伸手拍在愛妃肩頭,“珩兒流落在外這多年了,朕與愛妃一樣,思念得緊!”
“聖上……”鎣娘比他更激動,淚珠兒在眼眶直打轉,顫著聲兒問:“臣妾至今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珩兒的模樣,聖上您……可還記得?”
“記得!”匡宗毫不遲疑地答,又連拍幾下鎣娘的肩頭,撫慰道:“愛妃放心,朕已命人速速趕往靈山,接那孩子回宮!”他與鎣娘的孩子,胸口有獨一無二的胎記,料那鞫容也不敢欺瞞於他!至於這孩子的容貌……是有些記憶模糊了,不過,當著愛妃的麵,他自是要記得的。
“接珩兒回宮……”藏在長袖中的雙手,握攏呈拳,連指甲都深深嵌進肉,強自壓抑住緊張與不安,鎣娘顫笑著問道:“聖上派了何人去接?此人辦事是否妥帖?”
“愛妃放心,朕讓宰相親自去接,左卿必不會錯過這將功補過的機會。”
“左淳良?!”
鎣娘臉色忽變,險些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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