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與扮演小紅帽的少女發生了接觸，吃了小紅帽的一顆糖。”

    “查驗小紅帽是不是人類。”

    “經驗證，小紅帽擁有可驗證的真實身份，是運河中學二年級的學生，問答邏輯清晰，鑒定為人類。”

    相貌普通的中年女子填完了平板電腦上的表格，揉了下發酸的脖子，吃掉一顆小紅帽的糖，擠入人群繼續監視著杜。

    杜站在賣烤紅薯烤玉米的三輪車附近看了一會兒，一根烤玉米二十塊錢；他權衡再三，想到高昂的房租，便沒有買。

    杜走著，感覺到背部被人頂了一下，回頭看到一位身高到他鼻梁的高挑美女拿著兩隻烤玉米微笑看著他。

    杜不認識她。

    迅速上下打量幾眼，還是覺得自己與這種精致的都市麗人應該毫無瓜葛才對。

    杜的衣品在星辰的指點下有了提高，但還屬於牛馬的審美水平，與這種真·美女是相距甚遠的。

    雖然說隻要不太醜的人在杜眼都是美女美男，但這不代表杜看不出誰更美一些。

    這個陌生女人就屬於更美的那一類。

    “小哥你看起來好孤獨哦。我請你吃烤玉米，我們一起逛吧。我也是孤獨的一個人。”

    “哦、哦，謝謝你。”

    杜接過一根烤玉米啃起來，意識和星辰說：“我用的是杜的臉嗎？”

    星辰說：“是啊。這段時間你一直用本體在活動，你竟然不知道嗎？”

    “我知道，隻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主動和我說話。

    這漂亮的女人也是賣的嗎？就算是賣的也不該找我這種看起來就買不起的人啊！”

    “哪來那多賣的。放心吧，她真的是覺得看你順眼，想讓你陪她一起逛而已。

    而且你可能沒注意到，就算你盡量維持著牛馬心態，你表現出來的氣度卻已經和曾經完全不同了。

    在這個女人看來，你就是庸碌人群中閃閃發光的一顆玻璃渣。

    稍微打磨一下，也是可以冒充寶石的。”

    “她是幹什的？中介？星探？”

    “普普通通的小企業家而已，資產剛過億。”

    “這年輕就資產過億了，牛秕的人是真的多啊。”

    “隻有二十六歲。女大三抱金磚，你可以試試和她認真交流。”

    “這牛秕的人配我有點浪費了，還是希望她能找到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吧。畢竟我隻是個賣菜煎餅的。

    大金市現在這危險，她這種富豪進來摻和什，不怕死嗎？”

    “大人，時代變了啊。你沒看到牛盛頓被超能力者禍害成什樣了嗎。越是富貴越怕死，越渴望力量歸於自身。”

    意識中的交流不消耗現實中的時間。

    杜啃著烤玉米，繼續往前走。

    女企業家大步跟上來。

    “小哥你吃了我的玉米還這冷淡啊！你是失戀了嗎？”

    “我沒交過女朋友，也沒體驗過失戀。失業倒是體驗過。

    失戀大概和失業差不多吧，有的選的時候無所謂；沒得選的時候痛徹心扉。”

    “真滴精辟。小哥你是做什工作的？”

    “賣菜煎餅。大姐你是做什工作的？”

    “大姐？好久沒聽到有人這稱呼我了。而且從你嘴說出來，聽著是和大媽差不多的意思。

    我是廣告公司的小員工，每天上班敲敲鍵盤就好了。羨慕嗎？”

    “不羨慕。我想什時候工作就什時候工作，你可以嗎？”

    “我放假了也有工資拿，刮風下雨也無所謂，你可以嗎？”

    “我隻是在表達自由職業者最後的倔強。”

    “我也是在表達職場小員工的倔強。如果有得選，我寧願忍受風吹日曬朝不保夕，也不想在工位上枯坐一整天。”

    “如果有的選，我寧願忍受上司的責罵同事的白眼，也想做穩定高薪的工作。”

    女企業家笑著總結道：“哈哈，咱們都是苦命的社會牛馬。不聊這個話題了，咱們去玩套圈吧。”

    杜隻有小時候玩過套圈，那時候鄉下人還是挺實在的。後來鄉下的套圈也套路了起來，杜就覺得這是在搶傻子的錢。

    杜握著手中的塑料環，覺得這要是能套上，高低得有點武林高手的潛質。

    不過看到了套圈獎品，杜覺得還行，比以前實在了一點點。

    女企業家說：“小哥，我想要那個小車車。你給我套來，我請你吃飯。”

    “那可太好了。可別反悔。”

    有美女陪著吃飯，還能省一頓飯錢，既然有這種好事，就別怪我開掛了啊！

    杜拿著塑料環，背對著套圈攤子站在線外。

    攤主笑道：“臥槽，帥哥這是要表演絕活呀！你要是套中了，我讓你額外免費任選一種獎品。”

    “一言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