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市監獄已經滿員了,杜等人本應該轉移到附近城市的監獄服刑。
但人文保局不允許杜等人離開大金市,就幹涉了一次行政管理,讓杜四人留在了大金市。
甚至為了監視杜,人文保局有三名職員跟著進了監獄,和杜住在同一間監舍。
杜對此是一無所知的,因為這種小事星辰懶得告訴杜。而且等將來杜自己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也許他會感覺到驚喜。
人文保局的新任局長杜慎冒出過一個想法,讓獄警收拾杜一頓,試試能不能讓杜露出破綻。
但是杜慎害怕試出問題,就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一切順其自然。
監獄長不知道杜有什問題,但是知道這個監犯非常重要;
甚至有三個特工跟著一起坐牢監視他,另有三位獄警也被換成了人文保局的人。
所以監獄長就加強了防範越獄的力量,怕這重要的犯人在自己手被人劫走。
杜剃了光頭,換上了囚服,學習過監規,和其他囚犯一起被特殊大巴車送到了大金市監獄。
杜和於魁楊健,以及另外三名新囚犯一起,住進了B號樓的二層十三號房間。
這間房有六張床,住十二個人,中間走道還算寬敞。
比起警局羈押室好多了,比杜初中的宿舍也要好,比杜剛出來打工時住的出租房也要好。
但是,以前住的差但是有自由,想幾點睡就幾點睡,睡不著還可以戴耳機聽歌可以看小說。
而現在呢,監獄會在任何能限製人身自由的地方,都定規矩限製自由。
在外麵學不會守規矩是吧,那就到麵來,把規矩兩個字烙印在你的精神上。
杜正式入監才三天,就看到了許多有不良習慣、適應性差的囚犯,在這過得非常痛苦。
不提恐怖的禁閉室了,就算是麵壁思過都能讓有些脆弱的犯人崩潰到需要心理治療。
電視的麵壁思過猶如度假,一個人對著牆想躺就躺想坐就坐,還有小師妹偷偷送酒菜過來。
現實中的麵壁思過是正經危坐不許亂動一下,兩手鎖在前麵的桌麵上,撓癢癢都沒法撓。
好在杜自己適應性強,沒有什這疼那癢的小毛病。
但是即便如此,杜也感覺到了精神上的強烈疲憊。
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監舍是不關燈的,讓犯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沐浴在光明之中;
杜雖然睡得著,精神壓力卻還是在增加。
杜和於魁楊健一起走捷徑的時候,和他們聊過萬一被抓了在監獄怎生活。
當時三個人都不在乎。
不就是住集體宿舍嗎,不就是大號的軍訓嗎,不就是失去一點自由嗎;沒什大不了的,那多前輩都過來了,甚至還想著回去呢。
真到了麵才知道,外界那些不起眼的自由,竟然是奢侈般的寶貴。
想撓癢癢就撓癢癢,坐累了可以站起來動彈腿,站累了可以蹲馬步,
睡覺想關燈就關燈想開燈就開燈,上班遲到最多被罵幾句扣點錢,
上班不爽了可以辭職可以換工作,想學什手藝就能學什手藝……
杜真正被關了,才知道之前的想法真是天真幼稚。
外麵服裝廠幹得苦,但是你有換工作的資格,你甚至可以和同事對罵,和領導吵架……
在麵隻有兩個字,忍著。
恰好杜就是被分配到了服裝廠,更加感覺到了監獄的壓抑和痛苦。
杜覺得自己要是真在這麵關十五年,保證得傻了,就算練好了縫紉技術也沒屁用。
於魁楊健兩人更是後悔,如果賺到兩千萬的時候就收手該多好。
星辰在意識和杜說:“你真不打算出去啦?”
杜說:“在這住三年再說。
之前我覺得自己可以保持牛馬的作風,但經過女企業家事件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膨脹得很厲害了。
要是繼續膨脹下去,我可能就沒辦法繼續當個人類了。
所以我要在這改造一下心態。”
星辰說:“隨你的便,你能不折騰那就最好。”
很快,蒼星二號的時間到了2022年五月份,杜已經服刑三個月了。
到了每周一天的文藝活動日子,杜宿舍的十二個人一起參與古詩朗誦活動,讀了一會大家自由看書。
“煎餅哥,想不想越獄?”
和杜同期進來的三人之一,名叫王瑪的三十一歲中年男人說。
周圍一起看書的舍友們頓時都豎起了耳朵來聽。
在這兒住了不少年,第一次見到如此光明正大商量越獄的。
舉報有獎,等他們多聊一會再說。
“小瑪哥,你有想法?”
三人之一,名叫劉鬆的三十歲中年說。
“瑪哥厚道啊,太信任我們了。”
三人之一,名叫孫玉的三十二歲中年男人說。
杜奇怪了,這種鐵桶一樣的環境,誰給你們勇氣和自信產生越獄念頭的。
“小瑪哥請賜教。要是真有辦法,咱們十二個兄弟一起重獲自由。”
杜豎著書本擋住臉,悄悄的說著。
“你們知道我因什進來的嗎?”
王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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