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發老者皺了皺眉，：“他的來曆撲朔迷離，雲遮霧籠，我看還是後山禁地的事更緊急，離也！”

    五長老薑離也，心領神會，挪動腳步，靠近老者和中年男人後，朗聲道：

    “我等所在之地，不在殿宇內，而在後山。”

    三人身影憑空消失。

    .

    “我姓楚，名玨意。”

    白衣男子自我介紹，：“是門中弟子之首，叫我楚師兄即可。”

    “楚師兄，我叫柳。”

    兩人離開大殿，出了殿外。

    首先映入柳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平台，僅憑雙眼衡量，應該能輕鬆容納幾千人，不覺得擁擠。往遠是連綿山峰，綠林聳立，雲霧繚繞。

    對於巨大平台、輝煌殿宇，即是是建設在山峰上，他心也沒有太大詫異，畢竟身為新世紀合格的社畜，見過的高樓大廈不要太多，頂多感歎一聲。

    忽地心有所感，柳抬頭仰望，看見頭頂正上方，有一人踏劍而行，這會他震撼了。

    雖然不久前剛被人帶著飛過一次，但親眼看見，還是避免不了內心的翻湧。

    楚玨意順著目光看去，緩聲解釋：“正殿上空是不允許禦空的，會撞到防禦障壁，可惜沒有相應的懲罰震懾，很多弟子都不曾留意這條規矩。”

    話音剛落，就看見踏劍而行那人，像是撞到了前方一塊透明玻璃上。

    空氣泛起漣漪，那人連人帶劍從高空直直墜下去。

    隔得太遠，柳隱約聽見細微墜地聲。

    “無妨，最多斷幾根肋骨，小傷。”

    楚玨意微笑告誡：“你入門以後，一定切記這條規矩。”

    ……柳一臉呆滯，張了張嘴，最終點點頭。

    接下來的一段路，楚玨意在前方帶領，柳沉默不語跟隨。

    兩人無言，後者沉默是因為，經過幾次三番的思維衝擊，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迫切的想得到解答，其中不乏一些哲學的問題，列如：

    ‘我是誰，我在那，這是什地方？’

    ‘入門以後切記這條規矩，是字麵意思嗎，難不成這是在說我也有機會禦劍飛行……’

    ‘還有，小傷又是什意思，他從那高的地方摔下來，隻是小傷，肋骨斷了是小傷？’

    腦海問題很多，但，他暫時還沒想到如何不顯突兀的問出口。

    楚玨意沉默則是好幾次嘴角開合，卻又忍住，且幾次回頭審視柳。

    終於，在楚玨意又一次回頭的時候，柳忍不住了，率先開口：“楚師兄，有什問題嗎。”

    楚玨意猶豫一下：“這，柳師弟為何能越過試性，直接入門？”

    “試性是什。”柳反問。

    楚玨意愣住，旋即反應過來，向他解釋：“試性，就是試煉弟子的心性，品性。”

    “這個階段需要九年時間，如今宗門隻統一招收招，並且隻招童子，招來以後，端茶三年，挑水三年，掃地三年，共九年。”

    “這九年便是試性，通過後才方可入門。”

    照這說，試性是一個篩選的過程……柳有所明悟，又問道：“如果沒有通過試性會怎樣。”

    “沒有通過，就意味著不適合在南莫修行，會留給弟子一些錢財，遣送下山。”楚玨意道。

    “不通過就遣送下山，沒有例外？”

    “沒有例外。”

    “假如天賦極好呢？”

    “心性不合格，天賦再高，南莫也不會收，畢竟道不可輕傳。”

    ？柳腦海思緒紛飛。

    沒有例外，不對啊，那中年男人說我天生神異……呃，應該是天賦很高的意思，可又為什讓我直接越過試性，這與他說的完全相反……難不成是因為後山的緣故？

    估計是了，‘後山’‘天賦’我應該就這兩個特殊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