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都趕上麵包車，就留下阿偉一個人。肖恩讓泊車弟把他們都帶回去，“你們走先，我得把這收拾好。”收尾工作就是得把所有豬下水都用塑料布包好丟到專門的垃圾桶，再用專門的清潔劑將所有可能遺留血跡指紋的地方都擦一遍。這本來就是社團經營的火葬場，有人會來把剩下的所有垃圾都拖走燒掉。

    肖恩做完示範就都交給了阿偉處理，然後就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火葬場門口有趟巴，車上人很少，肖恩上車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今氣還不錯，”坐在肖恩前排正在翻報紙的人自己了一句。巴從荃灣一直開到九龍城附近，肖恩就下了車，左拐右拐就來到一個消防通道，順著樓梯走到房頂，早就有人在等著他，赫然就是之前在巴上坐在他前麵的那個魁梧中年人。油麻地分局三級警督陸啟昌就是肖恩今出來真正要見的人。

    “恭喜，孩子出生加上榮升警督，沒到場但是紅包利市我可是托人送過去了啊。”肖恩笑著對陸啟昌到。“警督升到頭啦，頭上那些大佬不是潮州的就是五邑的，照顧不到我們這些外鄉人”，陸啟昌結果肖恩一邊話一邊遞過來的煙和火也微笑著了句客套話。

    兩人站在一邊抽煙一邊很無良地把煙頭彈到樓頂不鏽鋼新風係統通道的縫隙。陸啟昌走到台邊上向遠處開去，“當您派你進入和聯勝，其實是覺得以你身手很快就能當個紅棍，不定還能掛上雙花。誰想到被光佬那個家夥看中當了他弟做了鈕扣人，這幾年真辛苦你了”，他知道鈕扣人是幹什的，隻是這個肖恩這個位置太雞肋了。食之無味，光佬沒什權利，已經不過問太多社團事物，而鈕扣人雖然可以出現在犯罪現場提前不知道被處理的人或者貨物，甚至場地的信息，留存的信息不一定能釘死，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逼迫大佬扔幾個弟出來扛罪名；棄之可惜，光佬輩分很高，和70年代和聯勝最風光時代的話事人鄧伯是同一輩分，當年是他的白紙扇，而他們這群叔父輩還掌握著和聯勝話事人選舉的權利，在光佬的手下做頭馬，很容易讓這群人記住自己，想出頭肯定要容易一些。

    “唔，差點忘記，你看看這個這張照片，這是97之前大陸過來進行摸底排查的臥底古惑仔。你注意下，在適當情況下可以和他搞好關係，如果能幫忙最好幫點忙，以後朝中有人好辦事。”陸啟昌從懷掏出張照片遞給肖恩。

    看到照片肖恩皺了下眉頭，這個人就是今鈕扣人考驗最後三個人中外表最像古惑仔卻又讓他感到有點熟悉感覺的那個。“這個人現在叫大圈豹，是社團最近挺出位的一個打手，今光佬讓我招收門徒，測試到最後就有他。不過我沒選他，因為他雖然外表最像古惑仔，可是還是有點熟悉的感覺，我擔心現在就出頭暴露在光佬那班老鬼眼會出事。”肖恩把照片遞了回去，陸啟昌用打火機把照片燒掉，“你的臥底經驗肯定是更豐富，你能看出破綻，明他真的有點問題，我會跟上級匯報，讓那邊負責他的領導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