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曉璐一把將我的手推開,嗔道:“我發現你是越來越過分了!讓你摸我的腿,我就溫柔了?,那我還是永遠不溫柔好了!”
“那我就不喜歡你了!”
“我呸!我還不喜歡你呢!”
我們倆一路鬥嘴,鬥嘴的內容哪像是兩個成年人?
更像是兩個返老還童的小學生……
我不得不承認,跟班曉璐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放鬆。
話說回來,像她這樣一個高雅的女人,竟然會陪我這種低俗的人一直鬥嘴。
難道林泰北說的是真的?
到達了會場,班曉璐出示了請帖,順利帶我進入。
現場已經來了很多人,看他們的裝束,基本都是社會名流。
班曉璐當然也是他們中的一員,相比之下,今天穿著一身地攤貨的我,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說真的,我甚至不如這麵往來的服務人員。
可班曉璐看起來並不嫌棄我,她一直站在我身邊,並不在意別人看我的眼光。
一股茶香和墨香混合著的香氣,撲麵而來,瞬間讓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盧康說過,書法和太極拳,都可以磨煉我的心性。
所以在我小的時候,他就帶我鑽研過。
尤其是書法,他還專門給我找了一位師父。
可能我天資聰穎,有書法方麵的慧根。
在我十六歲那年,這位師父甚至想收我為關門弟子。
他願意傾其所有,將畢生所學傳授給我。
可惜,被盧康拒絕了。
不對,準確來說,是被我拒絕了。
因為當時大師給盧康準備了兩瓶茅台,盧康就把我給賣了。
他說讓我自己選擇,我想跟著大師走,我就跟著大師走。
但我拒絕了,因為如果我真的成了一個書法家,我就沒法為我媽報仇了。
“你在想什呢?”
班曉璐見我兩眼迷離,忍不住問道:“我跟你說話呢。”
“啊?呃……你說啥了?沒聽清。”
她白了我一眼,問道:“我是在問你,覺得這幅字寫的怎樣!哎我說你,陪我來參加這個展覽就這沒意思嗎?”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當然不是,我就是想起我師父了。”
“噢,那個把你打的渾身傷疤的師父?”
我苦笑著解釋道:“這回還真不是,我又不止他一位師父,我想到的是那位教我書法的師父。”
班曉璐將信將疑的問道:“嘶……那你一共有多少師父?”
“難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凡是教過我的,哪怕隻是教了我做人的道理,我認為他們都能算是我的師父。”
“呦,難得啊,你還有這謙虛的時候呢?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幅字怎樣?”班曉璐指著麵前的字,問道。
我鑒賞一番後,微笑著搖了搖頭:“一點所失,若美人失一目。一畫之失,如壯士失一肱。整體確實不錯,可惜細節不夠到位。看得出來,這幅字的作者,應該還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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