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運功調整自身狀態,逐步感受到天地靈氣的流動。
如常規介紹所說,一入練氣便異於常人,從此百毒不侵,身手敏捷,真氣傷人,摘葉飛花信手拈來。
鍾元修並未見過其他練氣境武者,值此境界欲要尋得一對手印證切磋一番。
修武至今在武道一途順風順水,未遇強敵,無不過關斬將,輕易殺之。
半個時辰後。
狀態恢複至最佳,鍾元修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站了起來。
微微一笑,對自己相當滿意。
走在密室通道內,身體感覺到絲絲氣流滑動在身,地上小螞蟻的肢體看得一清二楚。
耳聰目明,每一位小宗師必定具備的基礎能力。
密室打開,久違的陽光照射在鍾元修剛毅的臉龐。
有些時日沒體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
李音音靠在床頭,翻閱育兒書本,專注其中。
忽覺肩頭一癢,一隻大手摸了上來。
鍾夫人一驚,立馬轉頭望去,看清是何物後這才放心。
“相公,你怎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李音音幽怨道。
“嘿嘿,夫人莫怪,為夫見你翻閱書籍,不敢輕易打擾。”鍾元修語氣輕柔溫和。
“現在不也一樣嘛。”李音音將書本置於床榻。
“也是哈。”
話風一轉。
“孩子即將出世,你可想好名字了?”
鍾元修的手伸進被窩,抹在了李音音的大肚皮上,表情滿足。
“孩兒的名字當是由你這個做爹的來取,莫要問我。”李音音秉承出嫁從夫理念,端的是一個賢妻良母做派。
傳統的觀念不一定過時,還看是否嫁了個心疼自己的男人。
近一年的相處,夫妻二人已沒了起初的激情,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恪守夫德與婦德。
雖是如此,感情基礎卻是愈發濃厚,都離不開彼此,相互依賴。
“嗯……為夫早有準備,拜堂之前便已經想好。
男孩兒叫毅陽,女孩兒叫遠悠。”
鍾元修笑著說道,得意之色不加掩飾,就差告訴夫人你快些誇我。
李音音噗嗤一笑,相公的算盤打得真早。
“有什寓意嗎?”
“當然有,你相公我可不會憑白取名。
毅陽,堅毅、陽光。
遠悠,寧靜致遠,悠哉遊哉。
鼓掌!”
鍾元修說著便眉飛色舞。
自己的智慧已超出一般人的範疇。
鍾夫人不好搏了相公的麵子,隻好十指相對,敷衍的碰了幾下,算是鼓掌。
掌聲不夠熱烈,鍾老爺轉頭看向旁邊的兩個丫鬟。
她們心領神會,雙手大力鼓掌,劈啪作響,以此認可老爺的取名天賦。
“好了,你別為難春水、秋水了,你覺得不錯便好。”李音音無奈一笑,相公多少有點孩子氣。
“既如此,那就這定了。
娘子臨盆之時,為夫定守候在你左右,護你和孩子周全。”
鍾元修拍拍胸脯,雙手比心,拋個媚眼。
鍾夫人白了一眼,都快三十的男人了,還這樣花胡哨,不害臊。
吩咐丫鬟退下,兩口子在房間你儂我儂,甜蜜不已。
鍾元修動手動腳,一點也不老實。
“幫主!大事不好!”
鍾府內院之中衝進一名光頭大漢大喊,神色焦急。
此人名叫陳坤,是鍾元修手底下最初的幾個執事,現在被分派到礦場監工。
床頭滿臉春色的鍾幫主眼神一凝,剛才的柔情已然不在。
“相公,你先去看看吧。”李音音催促道。
夫妻倆心意相通,一切以幫派、百姓的利益為重。
鍾元修嗯了一聲,起身便出了房門,正色道:“何事如此驚慌,難道又是霸刀門前來找事?”
“稟幫主,不…不不是。”陳坤結結巴巴,似乎很是後怕。
“細細與我說來。”鍾幫主威嚴道。
“礦洞內出現一頭怪物,體型巨大,力大無窮,殺了好幾十個人了,屬下自知不敵,便快馬加鞭回來報信了…”陳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明。
“身長兩丈,高一丈,生有四肢,力大無窮……”鍾幫主口中呢喃。
縱是回想翻閱的各種典籍,也未曾與這樣的生物有所聯係。
難不成真是怪物?
“你去通知張青,讓他帶領幫中三十名五重勁以上弟子,隨我前往血嶺礦山支援。”鍾幫主發令。
“尊幫主令!”陳坤領命而去。
鍾元修返回房間,走近床前,拉著夫人的手。
“等我回來。”
“相公且安心前去,我自會照顧好腹中胎兒。”李音音理解相公的處境。
身為一幫之主,少不得要處理諸多事務,即使不在身邊,有那份心意也便足夠了。
於武器庫穿戴戰甲,手持斷魂槍,策馬而去。
三十名好手聚集在西城門,待幫主一道,即刻啟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