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其實要我說啊,女人有時候位置爬得太高也不是好事。野心過足,感情上的精力就沒那多了。如果蘇媚是剛嫁給您時的蘇媚,她敢在您麵前這拿喬?”
一場感情風波,三個人弄得精疲力盡。
每個人都憔悴不堪,心有怨氣。
應酬上,有人借著酒意跟晏深說掏心窩子的話。
其實一邊說,一邊在偷偷窺視著晏深的臉色。
晏深喝得滿麵紅光,醺醺然,反應都有些遲緩。
“是啊,我就沒見過她這強勢的女人。”
“我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她竟然覺得我不合她心意?那誰合她心意?燕念北嗎??”
“沈總,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旁邊另外一個應酬夥伴試探道。
晏深頓時狠狠一拍桌子:“不!我就喜歡她這樣的!”
“她雖然強勢,脾氣也不好,但她漂亮啊。”
“而且不慣著我的臭毛病,以前剛嫁給我的時候就敢罵我……我就喜歡她這樣的。但她不知好歹,她竟然嫌棄我……”
晏深喝得眉頭,都皺起來。
就算其他人還想繼續試探時,他擺了擺手。
“算了,不提了,談生意。”
“今天邀請大家一起聚在這兒,是有正事要談。這些讓人頭疼的感情問題,不談也罷。”
論做戲,沒有人能比得過在巴羅州進修了好幾年的晏深。
當他是沈焰的時候,那叫一個桀驁不馴,不屑跟人虛與委蛇。
但他現在是晏深。
遭受了數年毒打,已經學會能屈能伸的晏深。
在座的這些合作商和下屬,以前都跟沈焰打過交道。
至於是否忠心可靠,誰能保證呢?
晏深那是他們一起聊合作,談未來,無非是想向他們釋放一些信號而已。
另一邊,酒吧內。
燕念北滿臉失意,趴在吧台上喝酒喝個不停。
有女人主動靠近他,反倒被他像趕蒼蠅似的趕走。
“滾,趕緊滾!”
“老子對你們這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別他媽往我身邊湊!”
趕走了一個又一個。
最終有個年齡跟他不相上下的青年,端著酒杯坐到他旁邊的高腳椅上。
“滾!老子現在不想跟女人談情說愛。”
“不想跟女人談情說愛,難不成想跟男人?”青年麵帶調侃。
燕念北見隨意坐在自己旁邊的是個男人,頓時敵意少了些許。
青年繼續道:“我說兄弟,看你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被女人傷的不輕啊?”
“口口聲聲不想跟女人談情說愛,怎,被人甩了?”
燕念北臉上有些掛不住:“你放屁!向來都隻有老子甩別人的,什時候輪得到別人甩老子?!”
說完,又醉醺醺的嘟囔道:“是她沒眼光。”
“像我這樣萬挑一的好男人,她都能錯過,是她眼睛太瞎了!”
“兄弟,都是感情上受挫的同道中人,不如跟我分享一下唄。”
“我還以為我被交往八年的女朋友綠了,已經夠慘。但看你這副飽受打擊的樣子,情況好像沒比我好到哪去啊?”
“要不跟我分享一下你的遭遇?這種事情別悶在心,越悶著越難受。”
燕念北一聽對方被交往八年的女友綠了,終於轉過頭去,正眼看了一下。
“那你挺倒黴啊。我情況比你好多了,我是根本沒追上,不可能被綠。”這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啊……
“可不是倒黴嘛,我都已經談婚論嫁了。結果臨門一腳,發現女朋友跟別人有一腿。”
“唉……”青年深深歎了口氣,特別無可奈何。
“歸根結底,也是我自己的問題,當初就不應該那積極的支持她搞事業。”
“她事業越做越大,我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她不再將感情放在心上,我也綁不住她了。”
三言兩語說完自己的事,青年跟燕念北幹了一杯,問道:“你呢?你又是個什情況?”
“我?我啊……你不知道我?”燕念北趴在吧台上,“我這段時間可是風雲人物。”
“不知道。難不成你很有名?”青年滿臉茫然,渾然不知坐在自己身旁的是何人。
“我呢,喜歡上了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好幾年。不管我怎苦追,怎對她好,她心都隻念著她那個死鬼丈夫……”
燕念北來酒吧買醉,還真不是跟晏深做戲的一部分。
他是真的想一醉解千愁。
家老爺子派助理來,給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問他到底還要不要做燕氏子孫?沒那個本事幫他討到孫媳婦兒就算了,還在外這丟人現眼,跟人爭風吃醋。
但他家老爺子對蘇媚倒是沒意見,覺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將他迷得五迷三道的,隻能證明蘇媚是個有魅力的女人。
所以老爺子隻罵他一個人,罵他沒用,不努力,不真誠,以前胡作非為太過,才打動不了蘇媚。
另外還有不知其中真相的好友湊熱鬧,打電話給他,提前祝賀他即將抱得美人歸。
“蘇媚親口承認跟沈焰感情生變,念北,你的機會來了啊!勸了你那多次,都不肯放棄一個二婚的女人。既然這次有機會了,那就牢牢抓住,趕緊將她拿下!”
燕念北:……
拿下?他怎拿下?
如果他不是這個局中的一員,如果不是從一開始,晏深就主動找他合作,他可能也會沾沾自喜。覺得蘇媚真的感情生變了,屬於他的機會來了。
可偏偏,他是。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做戲。
感情生變個屁,他們倆感情好得很。
他能有什機會?
“她看不上我……她為什看不上我啊?我很差嗎?”燕念北渾身酒氣,指尖對著自己,問坐在旁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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