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整天喊疼不肯出院,還要求紀子昇日日過去陪她。
若不是紀子昇會抽空回家換衣服,邵傾真以為他們倆已經雙宿雙飛了。
紀子昇肉眼可見的疲憊,邵傾也不願多埋怨,一心相信他的話——等舒欣傷好了,就送出國。
正是夏季最炎熱的月份,邵傾最近胃口不好還嗜睡。
睡又睡得不踏實。
綁架的事還是給她留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每晚都要開著小台燈才行。
時間久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手指上的夾板該拆了,於是趁著清晨涼爽的時候跑了趟醫院。
拆下夾板,醫生說恢複的不錯,但還是要注意保護。
邵傾隨意地點點頭,走出科室,無意中聽到前麵兩個護士在抱怨。
“住院部那個姓舒的大小姐真是難伺候,冷點不行熱點不行,嫌棄咱們病房有味道,愣是要點什香薰,我就納悶了,這多事幹嘛不回家養著,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還非膩在醫院占床位,莫名其妙。”
“可人家男朋友好啊,又高又帥還多金,對她更是百依百順的,這就叫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換做我是她,我也這作。”
“我算是看出來了,男人都是賤骨頭,專門喜歡這種作女,那安分自強的就是吃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邵傾心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安分自強的就是吃虧……
就差把舒欣和她的大名報出來了。
可紀子昇明明是她邵傾的丈夫,怎就成了舒欣的男朋友了?
邵傾定了兩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抬腿往住院部去。
病房,隻有舒欣一個人,她天天躺在床上,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不見被傷痛折磨,反而還圓潤了些。
看到邵傾來了,她先是一驚,而後滿臉不耐,“你來幹什?”
紀子昇每天過來陪她,醫院的人也都當他們是一對,舒欣覺得勝券在握,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
邵傾走近了兩步,冷著臉,“我聽護士說,你可以出院了。”
“子昇願意讓我住在醫院休養,你管得著嗎?”舒欣說得慢條斯理還帶著絲絲笑意,完全是一副勝利者姿態。
邵傾忍不住冷笑了聲,“你是不是怕出了院,紀子昇就不再這樣照顧你了?可你這折騰他就不怕他累了煩了,不想管你了嗎?”
這話戳到舒欣心窩了。
最近幾天紀子昇冷漠了不少,還連續幾次勸她出院。
如果真的出了院,恐怕紀子昇又會派幾個傭人和保鏢圍在她身邊,然後不再出現。
舒欣秀眉一豎,換上厲色,“我是為了救他才受得傷,他一輩子為我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
邵傾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說不出的酸澀。
舒欣從小就是嬌小姐,被疼愛著長大,後來又遇上了紀子昇,被真心實意地愛著。
邵傾不懂,為什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這糟蹋自己的幸運。
如果這些能夠給她,她會緊緊地捏在手,用一生去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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