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哥哥,吾先生來了。”就在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響了來。
“師兄?他怎來了?”兩人剛分開,現在吾粲又回來了,讓嚴白虎好生奇怪了一陣。“可能有什事兒吧,不管了,先去見見。”
想著,嚴白虎大叫了一聲。
“知道啦。”
一聲大叫後,嚴白虎邁著腿,走出了書房了。剛走出書房,嚴白虎就見到了吾粲了。此刻,前院兩側,有二三十人正在埋頭苦幹,或是砌牆,或是搬磚,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
而吾粲正站在中間,看著這一幕,眼眸中含著幾分詫異。
“師兄,你怎來啦?”嚴白虎走了過去,問道。
“我來自然是尋你有事。”吾粲回答道,隨即他環視四周,問道:“這是要擴建房子?”
“是啊,家實在是狹小,容不下尚貴一家。”嚴白虎回答道,然後,一臉熱情的招呼道:“師兄,有什事兒進來說吧。”
“不了,是老師尋你有事,你跟我一起來吧。”吾粲卻說道。
“老師?”嚴白虎吃了一驚,難道是發生了大事了?想到這,嚴白虎朝著一旁正忙著搬磚的淩操招呼了一聲。
“大兄,你在這看著,我出去一下。”
“放心,有我呢。”淩操百忙之中回過頭應了一聲。
“走了。”交代完畢後,嚴白虎招呼了吾粲一聲,抬腳走出了院子了。院子外,停著吾粲的馬車。
二人也不見外,一起上了馬車,並排坐下了。
“駕。”在車夫的一聲吆喝下,馬車調轉了過來,往城西方府而去。
“師兄,老師喚我啥事啊?”趁著馬車還在路上走動,嚴白虎問吾粲道。
“大事。”吾粲一臉笑容的說道,然後又附在嚴白虎耳旁,一臉神秘的說道:“師弟你收留鄧尚貴一家,讓我靈光一現。生了一計,請老師發動江東士族,收容百姓。你猜我見到誰了?”
“哦也,師兄不愧是師兄,我剛剛不惜咬破了舌頭,吐了一口血,師兄就將我的名聲給傳揚出去了。”
嚴白虎一聽頓時心花怒放,至於見到誰了,嚴白虎就沒什感覺了。不過,嚴白虎還是給了師兄麵子,一臉好奇的問道:“誰?”
“吳郡郡守,盛憲大人。”吾粲見嚴白虎一臉好奇,也是大感爽快,笑道。
嚴白虎聞言腦中頓時顯出了那個很有威儀的中年人,那可是剛正不阿的好官,也是他命中貴人。
“原來是盛大人。”嚴白虎正經了一下神色,鄭重的點頭道。
“這件事與盛大人有關?”嚴白虎一點即透,張口問道。
“是。”吾粲點了點頭,說道。然後,一臉振奮的說道:“汝南大亂,那張窮實在是罪該萬死。盛大人氣不過,打算聯合老師,發動朝野力量,共同討伐十常侍。因為盛大人很欣賞老師門下的弟子,因而請老師召見我們一起過去商議。”
“白虎啊,盛大人對你有提拔之恩,又欣賞你忠義。他為吳郡郡守,手握察舉之權,可以舉薦孝廉。這一次機會你一定要抓住。好好在盛大人麵前表現一番,孝廉有望。”
說著說著,吾粲又忍不住展現了他兄長一般的溫厚氣息,對嚴白虎很關懷的說道。
“知道啦。那我想想該怎應對吧。”嚴白虎聞言爽快的應下了。
“好。”吾粲聞言自然是大點其頭,不再打擾嚴白虎了。
而嚴白虎呢?自然是陷入了沉思。
“以汝南大亂為源頭,由海內大儒方當,吳郡郡守盛憲牽頭,號召朝野的力量,對付十常侍。這件事情,簡直是扯談。”
嚴白虎是熟知這段曆史的人,他一直知道一件事情,十常侍的聖眷很隆。
至於嚴白虎在城外大吐一口血,要對付十常侍的話,不過是托詞而已。為的是進一步的將吾粲,鄧當,淩操拉近距離,形成有共同政治目標的團夥而已。
而現在方當要對付十常侍,嚴白虎很不看好。
因為兩方爭鬥,必有一傷,甚至是死。現在是皇朝,皇帝號令天下。十常侍聖眷很隆,隻要當朝坐天子禦座的漢靈帝不死,十常侍就不會倒,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那大儒方當必敗,甚至會遭到殺身之禍。
想到這,嚴白虎就坐不住了。
我一力想出頭,舉孝廉,名震天下。於是拜入老師門下為弟子,可以說一身富貴榮華,未來霸業,都係在了老師身上了。
若是老師死了,那我的霸業豈不是成了夢幻泡影?
而且,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打斷骨頭連著筋,我是老師弟子,我大概也會受到牽連。
嚴白虎的一張小臉都黑了,額頭上開始流出一滴滴的冷汗了,他雙手握拳,心中大叫。
“一定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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