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下,朝堂昏暗,緣由無不因十常侍而起。十常侍的存在,可謂是天下人無不切齒,而恨不得生吞其肉。
在場眾人,皆是小有學識的士人,知道忠君報國,因而無一不讚同方當聯合士人,外戚等力量一起聲討十常侍。
一個個熱血沸騰,就跟火山爆發似的,恨不得染紅天際。而嚴白虎的一席話呢?
唱反調。
就跟瓢潑大雨似的,欲將眾人之火給熄滅了。
這,這,這。
這豈能不讓眾人驚駭莫名,乃至於倒吸一口冷氣呢?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嚴白虎,一時間寂靜可聞。
“此子,心中有何思?”雖然說,方當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將盛憲拉住,挽回這一次的莽撞行動。但是在他心中,這個人永遠也不是嚴白虎。
大罵十常侍,嘔出一口血。此子忠義剛烈,可謂能托付以大事的人選。
但是現在,嚴白虎卻是斷然否決了,容不得方當不思索,為什。
“白虎,你怎這樣說啊?眼下可是有吳郡郡守盛憲,老師方當在場的,若是在二老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怕是要糟糕了。”吾粲本來見嚴白虎出場了,振奮非常,旦見嚴白虎一口否決了,頓時臉色凝固了,焦慮無比,為嚴白虎擔心不已。
“這小子,腦子發熱嗎?”陳風距離較遠,剛才嚴白虎騷擾四周靠近的幾位師兄,很遺憾的沒有他,因而,陳風很摸不著頭腦,最終以腦子一熱,想自己找死來判斷嚴白虎的這一次行動。
“不管怎樣,這個小子居然這說了,那肯定會讓老師,盛大人大失所望。剛好,輕輕鬆鬆的就去了個強敵。”
繼而,陳風心中冷笑不已。
“這小子,還真這說?怎回事?”倒是宋霜卻是有些驚疑不定了,剛才嚴白虎對他的一番話,頓時曆曆在目了起來。
“師兄,你看就盛大人熱血沸騰,老師情緒不高。”
“師兄,我看老師其實是不想聯合朝野力量,聲討十常侍的。”
想到嚴白虎的那一句句話,宋霜心中頓時湧現出了一陣陣的不安。
“莫非,這小子說的是真的,真想聯合我一起幫助老師?”想到這,宋霜就坐不住了。
“冷靜,冷靜。”宋霜極力讓自己冷靜,漸漸的,宋霜還真冷靜了下來,再次分析起了嚴白虎的一舉一動。
最終,宋霜腦中靈光一閃。
“沒準這小子隻是單純的想出風頭呢?就像是上一次一樣,一部孝經,讓他演出了那多的花樣。這一次也想與眾人背道而馳,來一個一鳴驚人。”
“對了,肯定是這樣。但是可惜,想法是好,結局卻未必好。一旦一個說出的話不經大腦,縱使再怎吸引目光,那也隻是小人一般,滑稽可笑而已。”
想到這,宋霜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嘴角翻起了一抹嘲弄之色,仿佛嚴白虎已經立在了懸崖邊上,隻差一步,就落入萬丈深淵了。
“他,似乎有所仰仗。”眾人中,就朱桓臉上泛起了異色,因為他感覺到了嚴白虎的自信,以及渾身洋溢的一股神氣。
仿佛勝券在握一般。
想著,朱桓的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這一位小師弟,沒準還真是屬龍的,不管在什情況下,都是光芒萬丈。
若說在場最激動的,怕就是盛憲了。在盛憲的眼中,嚴白虎有一身傲骨,不懼權貴,恨十常侍甚至嘔出一口鮮血。
無愧於忠義之士。
正因為如此,盛憲打算以嚴白虎的一席話,作為壓軸,激勵士氣,然後與方當一起商議,如何行動了。
但沒想到,嚴白虎的一席話,卻是讓他大跌眼鏡。
那一那,盛憲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一切,緊接著,自然是激動無比。若不是以前嚴白虎表現的太好,盛憲怕早已經喝聲了。
縱使如此,盛憲也是壓仰了心中的激動,開口問道:“為什?”
“晚輩認為,十常侍聖眷正隆,一世無敵。在此之際,聲討十常侍,必敗無疑。”嚴白虎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頓時,房內再一次寂靜一片。
“白虎,你莫要瘋了。”吾粲雙目欲裂,心中發出了一聲呻吟。
“好,說的好,繼續說,你繼續去死吧。”宋霜,陳風興奮無比,瞪大了一雙眼睛,細看嚴白虎是怎死的。
在二人看來,繼續頂撞隻會粉身碎骨。
“有道理。”朱桓臉上異色越濃了,他出計,隻需聯合兵將,將十常侍剪除即可,就是看準了十常侍這一世無敵了。
因而,見嚴白虎的一席話,很欣賞。
“對。”方當聞言眼中泛起了異色,因為這也正是他所擔憂的。
不管如何,眾人不管是與嚴白虎親近的,還是與嚴白虎的敵對的都為嚴白虎心驚膽戰不止。
“老夫不信,與伯尚一起,聯絡朝中三公,九卿,郡守,列侯,朝外當世大儒,名宿,再聯合大將軍何進,還搬不到十常侍。”
盛憲聽了之後,卻是發倔,這一位老大人死死的握緊了拳頭,渾身戰栗,剛硬非常。
“以卵擊石。”嚴白虎寸步不讓,昂首看向老大人,言如利劍,聲如雷鳴。
“轟隆,轟隆。”
巨大的雷鳴聲,在眾人的腦中回蕩,這一下眾人可不止是心驚膽戰了,都感覺嚴白虎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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