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
王啟倒是想過用引燃術對抗高牧的水龍。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
他的引燃術,雖然有長青功的加持,比及一般的玄階法術,要稍微強一些。
但和地階法術相比,仍舊是相形見絀,難以抵禦。
若是他用引燃術對抗水龍,恐怕現在已經被水龍撞擊得七竅流血,髒腑盡數破損了。
不多時。
水龍盡數在王啟的身邊炸裂開來。
旁觀的眾人,終於看出了端倪。
原來,在王啟的身邊,有一顆並不起眼的金屬小球,以特定的軌跡,圍繞著王啟旋轉著。
如同王啟的保鏢一般。
陰陽球!
這個小玩意,算是王啟的無心所得。
一開始,他都是將陰陽球當做暗器使用,這也符合陰陽球的器型特征。
但經過幾次戰鬥後,他發現把陰陽球作為暗器,在正麵戰鬥中,並不容易起到出其不意,致命一擊的效果。
準確來說,在高階修士的戰鬥中,使用暗器本來就是下下策。
於是,在這一次秘境結束,與郭文昌的切磋中,他做出了多種新的嚐試,想要盡可能的把這件不可多得的法器更有效的利用起來。
在經過了多次比較,試驗後,他發現陰陽球靈動,敏捷,而且具有雙重五行屬性,對大多數法術都有著克製效果。
比及攻擊,陰陽球在防禦上,或許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陰陽球當前的防禦形態,便應運而生了。
兩件可遇不可求的靈器加身,星珠築基,獸王血鍛體……
王啟在基礎素質上,早已遠超築基境界的天驕。
再加上秘境中擁有過於南宮屠這種老練金丹修士的對決,哪怕落敗,但也給他積累了非常有用的戰鬥經驗。
金丹,並沒有想象中可怕。
目前高牧的靈力量,和壓製過修為的南宮屠相差無幾。
但南宮屠的手段與身手,可比高牧強上好幾個層級。
和南宮屠相比,高牧的這些法術,近戰手段,就像是小兒科似的。
王啟完全可以從容應對。
不過……
下一刻。
王啟的身體,突然產生了失重感,而後猛地朝著下方墜去。
王啟往下一看,並不是他踩空了,而是大地龜裂開來,山形居然如同穿山甲似的,朝著地下墜去。
一時間,王啟突然想到了那個可憐的南宮夜月。
現在,山形似乎準備用他對付南宮夜月的辦法,來對付他。
修士,總歸是人。
大地,山石的擠壓,會讓他們難以發揮出本身的力量,逃脫困境,除非他們修煉過土遁類法術。
可遺憾的是,王啟和南宮夜月一樣,都在土係法術上沒有什建樹。
一旦墜落到地底深處,他真不一定爬得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
在頭頂上方的裂縫開始閉合的那,王啟果斷的拔出了原初殘劍,飛速脫離了裂隙,回到了地麵。
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山形的能力。
這個妖獸,擁有著人類修士一般的冷靜,簡直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可以絲毫不慌亂的處理任何危局。
王啟突然覺得,他可能一開始就判斷錯了。
可能這個看起來憨憨的,如同烏龜一樣的妖獸,比高牧更難對付。
或許一開始將優先減員的目標定為高牧,他現在已經得手了。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從現在開始。
以一敵二。
王啟對陣自詡和喬沐齊名的馴獸師,以及金丹妖獸,山形。
這山形,絕對是超越普通獸王的存在。
但又不及九珍獸。
介於兩者之間,世人對此種生物並沒有一個歸納。
不過王啟覺得,或許能夠將它稱為奇獸,一種靈智將開未開,有望衝擊珍獸行列的存在。
一人一獸,加起來的力量,可能是超越二的!
從紙麵實力來看,王啟自己都覺得必輸無疑。
但王啟依舊沒有緊張,絕望,他在等待一個變數。
喬向陽!
他賭喬向陽會到這來接喬沐,賭喬向陽會和他同仇敵愾,對付高牧。
但他哪想得到,喬向陽早已背叛過他一次。
而且……
州牧府。
“爺爺,為什不讓我去接小妹?難不成你真準備讓小妹嫁給那個小偷的兒子?”
喬向陽站在院中,看著喬沐所在的方向,心急如焚。
可一身便衣的梁州牧,卻笑的沏茶,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喬向陽見梁州牧一點反應沒有,恨不得直接離開,但又著實不敢。
他不算乖寶寶。
但他想要繼承梁州牧這個位置,尤其是在得知梁州牧壽元將近之後,他,包括他的父親,都不敢犯任何的錯誤,隻能迎合梁州牧。
“小東令正式上門提親,若是沐沐應允,我們與東陽令建立姻親關係,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終於,當梁州牧喝了一口茶水後,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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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開口,更是氣得喬向陽想要吐血:“爺爺!你不能糊塗啊!他們高家是什人?一窩子的賊!
當初東陽令作為我們喬家最優秀馴獸師的護衛,同時被叛亂者關押,偏偏他逃了出來,而後突然學會了馴獸之術,成了我們喬家之外,唯一擁有馴獸術的人。
此事雖然過去很久,但父親他一直都在追查此事,篤定此中必有蹊蹺。
四叔他,是您的兒子啊!你怎能容忍一個賊人在我們喬家的地盤上逍遙快活。”
“向陽啊,你生性怯懦,保守,但是個好孩子。我明白你對家族的情感,也明白老大對老四之死的介懷。
但高家,我們不能動,至少……”
梁州牧語重心長的說著,突然抬起頭來,別有意味的看了喬向陽一眼,繼續說道:“至少,不能由我們梁州的人動。”
“爺爺,你的意思是?”喬向陽頓時恍然,驚愕無比的張大了嘴巴。
他萬萬沒想到,梁州牧看似無動於衷,但暗中的布局,竟是比他還要激進。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爺爺他,這是要高牧死啊!
可是,那兩個兗州人,能對付得了高牧嗎?
……
吭……吭……
王啟大口的喘著粗氣。
切割使用之後,對他的靈力消耗過於巨大。
當高牧和山形重新合而為一之後,他才和高牧交手了幾個回合,就已經感到格外的疲憊。
並且左側胳膊嚴重擦傷,還在滴答著鮮血。
高牧已然舍棄了更為優雅的法術,雙拳上戴上了兩個由山形製作而成的土石拳套。
看上去著實不太美觀,讓原本翩翩君子般的高牧,如同一個野蠻人似的。
但高牧的拳勁,卻是變得格外的恐怖。
正在王啟試圖喘息的時候,山形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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