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
“快點,你要是不賠錢,今天別想從這走。”
“你賠不賠?”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撞老人要逃跑啊。”
“哎喲喲,疼死我了。”
京城南鑼鼓巷95號的公共廁所旁。
中年婦女賈張氏癱坐在地上,一邊摸著一隻腿叫苦連天,一邊揪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褲腿死死不放。
賈張氏,小名兒叫張翠花。
自從從農村嫁給賈家後,小名兒一般不要了,用夫家姓氏加上自己的形式組成了新的名字,賈張氏。這是這個年代,以及建國前對已婚婦女特有的稱呼。
很多女人嫁了後,周圍的大多數人是不知道她們的小名兒。
當然在京城四合院麵,一般有主事兒人,會由街道辦選幾個大爺。
這些個大爺的女人的稱謂也會從什什氏轉變成一大媽,二大媽,三大媽……
總之。
很多女人一旦嫁了,便沒了自己的名兒。
“不是,賈大媽,你什意思啊,你有病吧。我好心好意看到你摔倒了扶你起來,你倒好,反口咬人?”
“撒開!聽見沒有。”
被賈張氏纏住的年輕女子,披著短發,人有點顯瘦,漂亮是漂亮,就是嘴角有些淤青,眼角上有傷疤,衣服之下的手腕兒,還有小腿兒上也有一些明顯的傷痕。
她正推著自行車,自行車後座有兩隻老母雞,還有豬肉條,大蒜等一些素菜。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媳婦。
“我不撒!就不撒。”
“王李氏,你今天要是不賠錢,要我就告你男人去,要咱們就上公安那邊兒去。你自個兒看到辦!”
“哎喲,大家夥看看這王李氏撞了人就想跑,你們大家給我做主啊。”
“老賈啊…你為什走的那早啊。”賈張氏眼睛瞥了瞥周圍聚攏的街坊鄰居,吃瓜群眾,立馬哀嚎不止,撒潑打滾。
眾人對著賈張氏口中的王李氏指指點點。
“這不四合院的王家小媳婦兒嘛,怎烏鴉變鳳凰了,就能平白無故欺負人了?”
“你看看把賈張氏撞成什樣子了,你怎那沒有良心呢?”
“切,有自行車了不起?撞人就得賠錢。還不趕緊的。農村來的,潑婦多,無賴多,都不知道幾斤幾兩了。”
王李氏心憋屈啊。
她是真沒有想到賈張氏會倒打一耙,平常怎就沒有看出來。
她生氣極了。
“你憑什這樣汙蔑我,賈張氏,你不要血口噴人。”
賈張氏輕哼一聲,指著王李氏。
“不是你撞的,你為什要扶?”
嘶!
此話一出,周圍的群眾一個個的點頭,紛紛議論起來。
“對啊,不是你撞的,你幹嘛要扶?王李氏,自露馬腳了吧。人家賈張氏沒有報案就很好了,你就賠幾個錢得了。”
“賈張氏平時嘴是厲害,但人還是不錯的。”
“他兒子賈東旭是軋鋼廠的員工,工資高著的。她家不缺錢!”
王李氏本不想賠的,但她晃眼看到了人群外她男人在惡狠狠盯了她一眼後,她迅速的從兜掏出幾張一萬元的鈔票丟在賈張氏的臉上。
“給你!”
“賈張氏,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賈張氏迅速撿起地上的三張一萬的鈔票,吹了吹灰塵,看著王李氏灰溜溜走了,她說到:“要不是看咱們一個院兒的,我非得報案把你抓起來不可。德行!”
賈張氏拍拍屁股從地上坐起來,等周圍的人散了後,她終於不裝腰酸背痛了,露出了激動無比的笑臉。
“老賈啊!我活過來了,我居然重生了。”
“你放心,這一世,我不會讓咱們兒子早死。”
賈張氏將錢放入兜,並未回到四合院,而是轉身急匆匆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一個星期前。
賈張氏重生在自家屋,但她並不像秦淮茹那樣半天就適應了。
她可是用了一個星期在證明自己是不是重活了。
就有其中一列,昨天讓王媒婆去秦家莊下聘禮,加彩禮都是真的,她的寶貝兒媳婦秦淮茹果真還在。
說起秦淮茹,賈張氏又愛又恨。
不管怎說,秦淮茹成為寡婦雖然不檢點,但平心而論對她,對她家都不錯,要不然她怎安享晚年的?
這俗話說的好,好人長命嘛!
所以,這一世,她加錢了,完全是出自前世的秦淮茹的孝順。
她還是有點良心的。
但是。
賈張氏也慌啊。
他兒子賈東旭在十年後會死,這事兒說起來有點玄乎。
她很清晰的記得,前世她給他兒子算過命。算過姻緣。
那算命的說,他兒子將來會有血光之災,需要花錢消災。
賈張氏半信半疑,但後麵她不舍得花錢,也就沒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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