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怪

類別:未分類 作者:24S 本章:你很奇怪

    溫瓊鼻翼間全是濃鬱的血腥味,她掙紮了幾下想要逃離這個懷抱,卻被死死地攬住細腰,男人力氣大到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一樣。

    這人是抽了什風,溫瓊掙脫無果,隻好鬆鬆環住他的脖頸,放柔了語調,“......夫君,你這樣勒著我了。”

    姚宣辭聞言立刻鬆了點力道,依然眷戀的無聲緊擁著懷中的她,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

    他再也不會鬆開她的手,不會再重蹈覆轍上演那場悲劇。

    溫瓊隻覺得滿頭霧水,男人呼吸間的熱息噴灑在她頸側,引起一片顫栗的酥麻,讓她不適的動了身子,微涼的手不經意碰觸到那人滾燙的後頸,她眉頭越皺越緊。

    “你正發著高熱?”

    良久,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無事。”

    區區高熱又怎能比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為新天子挑選忠臣之時,曾登門溫府,請溫伯清重歸朝堂。

    那人不再是恣意快活的模樣,穩重了許多,唯有手還時常握著把折扇,坐在正堂譏諷道,“溫某當年從官,隻為了成為母親與阿瓊的靠山,叫她們不要受了委屈。”

    “可溫某連她們都護不住,如何能護得了天子?”

    “如今我不過是一介商人,母親精神恍惚纏綿病榻,實在分身乏術,淮安侯太看得起溫某,請侯爺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叨擾了。”

    那夜姚宣辭回到侯府,在紫藤花廊下枯坐了一夜。

    他為官這十幾載,圖的什,又守住了什。

    ... ...??滿堂朝臣無人敢在他麵前放肆,連新天子都尊稱他一聲老師,皇城之中對他皆是忌憚萬分,可妻兒早已枉死,他隻落得滿身孤寂。

    心病無醫,唯死才是解脫。

    溫瓊見他半晌不說話,用力推了推他的肩頭,“姚宣辭,你發著燒該好好躺著,快些放開我!”

    她才回來沒多久,這人該是剛醒就直接回了侯府。

    他中的可是毒箭,不但沒有好好養傷,連傷口都撕裂了,冒著高熱急匆匆趕回來,怕不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宋嬤嬤去而複返,見到緊緊相擁的兩人滿意極了,本欲回避之時卻又忍不住出聲提醒。

    “姑爺,姑娘懷著身子呢,您別強了,回頭姑娘不但照顧自己,還得顧著您。”

    姚宣辭身子一僵,下意識鬆了力道,溫瓊趁機掙脫。

    她低頭一看,果然自己青色衣衫上被染得上斑駁鮮紅,忍不住歎口氣,這人是發高熱傷著腦子了不成?!

    她不由得嗔惱得瞪了他一眼,對宋嬤嬤道,“嬤嬤,你去請林大夫過來,世子爺傷口需得重新包紮。”

    吩咐完,她轉身朝著內室走去,臨到山林屏風處才發現男人並沒有跟上。

    終究是沒忍住脾氣,“你愣在哪兒作甚,還不快些進來把這身衣裳脫下。”

    她良心還在,做不出將傷患晾在一旁不管不問的事來,想上前拽著那人的衣袖拉進房中,卻沒能拉動。

    溫瓊忍了又忍,抬眸對上那俊美無雙的眉眼,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夫君又怎了?”

    ... ...她總不能頂著個血衣陪他等到府醫來,再說這股子血腥味令她胃有些翻滾,隻想立刻換了這身衣裳。

    那雙漆黑的鳳眸緊緊盯著女子尚是平坦的小腹,姚宣辭幾次張口,嗓子啞得發不出音來,“你......”有孕?

    阿瓊第一次有孕,是在嫁進來的第一年夏末。

    他竟回到了這個時候。

    可當年那孩子沒保住。

    他劍眉緊皺著,不是很想回憶當初之事。

    那時太子得知他在為夫人尋找調理身子的大夫,便派了宋禦醫前來,每至月末宋禦醫便會來侯府為阿瓊診脈,調整藥方。

    也正是每月的診脈,宋禦醫有意將阿瓊有孕之事瞞下,轉頭告訴了太子妃。

    鄭如毓那女人發瘋,竟敢在藥方上下狠手,借著阿瓊身子本就虛弱難以安胎,加重了活血藥材的劑量使她小產。

    他查清此事後,便與東宮生了嫌隙,暗中處置了那宋禦醫,便自以為讓阿瓊乖乖守在清瑜院,就不會有人再敢插手進來。

    簡直蠢得可憐。

    溫瓊壓根沒聽清他的話,再度用了幾分力氣拽他,“夫君燒得講話都講不清,還是老老實實歇著吧,回頭仔細養傷,免得留下病根。”

    這人平日清貴冷淡,從沒見過他現在這樣黏人又固執的模樣,都道生了病的人會比較脆弱,姚宣辭這反差著實是太大了些,叫人震驚。

    這一次終於拉動了他,男人乖順的被她揪著衣袖跨過門檻。

    他垂著眸跟在女子身後,沉鬱鬱的眸光從女子纖細的... ...腰間滑落,望向自己鴉青色衣袖。

    一小截布料被那細白如玉的手指緊攥著,姚宣辭被高熱侵襲的意識隻盤旋著一個疑問。

    這一世,阿瓊為何知道自己有孕了?

    府醫一聽世子爺受了傷,來得極快,麻利兒地換藥重新包紮。

    而溫瓊換了身溫柔的雪青衣衫,盤扣是以圓潤秀氣的珍珠,端得溫婉大方,她理了理細軟的烏發,從衣室走出。

    林大夫已經拎起醫藥箱告退,宋嬤嬤見她出來,拾起那身染了血的鴉青衣衫也無聲離去。

    而姚宣辭正仰著頭倚靠在床頭,抬起手臂搭在額頭上,蓋著薄薄的軟被,閉目養神。

    男人赤著精壯結實的胸膛,胸前纏著新換的白色繃帶,隱隱可見有淡淡血色滲出。

    因自幼習武,肩背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漂亮流暢,此時纏上繃帶,無意間添了幾分破碎淩厲的欲氣。

    似是察覺她的出現,那雙緊閉著的眸子睜開,漆黑的鳳眸絲毫不見半點傷者的虛弱,拍了拍床榻邊。

    “阿瓊,過來。”

    溫瓊看他精神尚佳的樣子放了心,先走到放置一旁的銅盆涼水,“夫君感覺如何,頭暈不暈?”

    姚宣辭沒有回答,目光一瞬不眨鎖定在她身上。

    他方才從宋嬤嬤口中得知,阿瓊於東宮之宴那日忽然昏倒,被新來的府醫診出有孕,而他今日請來了宮中另一位禦醫為她保胎。

    沒有小產,孩子還在她腹中健康的成長著,她不曾因自責愧疚撲在他懷中小聲抽泣,也不會再鬱鬱沉沉... ...難受到夜夜難眠。

    沒得到回應,溫瓊隻好將帕子擰了個半幹,這才坐到榻邊,仔細探了探他的溫度。

    摸著還行,大概是傷口疼不想說話。

    溫瓊猜測著,將涼涼的濕帕敷在他的額間,不經意間對上那雙漆黑的鳳眸,她心一突。

    怎覺得這眼神都開始不大對勁了。

    溫瓊莫名有種危險的預感,細細柳眉輕蹙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起身,“你且躺著睡一覺。”

    她去問問龐嬤嬤回府了沒有,正好避開這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

    溫瓊加快腳步去了前院,找幾個婢女問過後,得知龐嬤嬤還得有幾日才能複職,隻好回了院,正好遇上阿瑤端著湯藥從小廚房走出來。

    “姑娘,這養胎藥剛放涼,快喝了罷。”

    她將湯藥放在了紫藤花廊下的石桌上,等溫瓊一走過來便將桌上的蜜果子打開,推到她手邊,“姑爺怎樣了?”

    “看他這樣子,餘毒不會要命,大概是遭點罪,多休養一段時日。”

    溫瓊擰住鼻子一口氣飲下那碗湯藥,隨即塞了一粒晶瑩剔透的蜜果到嘴,舌尖的苦澀立刻被甜味壓下,柳眉漸漸舒展開。

    “待會兒你將側廂房收拾收拾。”她輕聲囑咐道。

    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為何要收拾側廂?”

    溫瓊回眸,隻見那人已經穿好了中衣,隨手係好墨色外袍的衣帶走下屋簷,因疼意額間青筋隱隱浮起。

    她微微瞪圓了眼睛,“你怎的又出來了?”

    ... ...????這人連帕子都要疊得方方正正,現在衣襟淩亂,顯然是匆忙穿上的,急得顧不上這些。

    到底是傷者,幾番折騰下來有些虛弱,方方平穩下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可他肩背依然挺拔著,如同寒山青鬆般堅韌,高大的身影帶給人無盡的安全感。

    那人探出大掌,微微發燙的掌心緊攥住她泛著涼的手,“我想看著你。”

    她隻是在視線中消失了片刻,姚宣辭心頭便湧上不安,毫不猶豫起身穿衣出來尋她。

    一旁的阿瑤吃驚的無聲張了下嘴巴,立刻舉起木案托盤擋住下半張臉,水靈靈的眼睛在自家姑娘和姑爺之間來回打量。

    這還是平日那個冷清矜貴的姑爺嗎?

    這話,這姿態,可不像姑娘所說的心中無她呀。

    溫瓊亦是沉默了片刻,如此親昵的話,就連上輩子他都從未說過。

    她瞥了一眼悄摸摸守在一旁的阿瑤,阿瑤對上她的視線瞬間明了,隻好按捺住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拿起藥碗直奔小廚房。

    這事兒她可得和宋嬤嬤好好說說!

    院沒人了,溫瓊才直視著他的眼睛,“夫君怎自打一回府就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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