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阮嬌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本王答應你，替你殺了阮清霜。”秦越一字一頓，吐字清晰。

    每次他自稱本王，都是十分慎重嚴肅的時刻。

    阮嬌嬌愣住了，她沒想到秦越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是認真的嗎？阮清霜可是女主，秦越是一心愛慕她的保護者。怎會答應殺她？

    “可以回床睡了？”秦越問。

    阮嬌嬌像在夢遊似的，秦越已經伸手接過她手的被褥，轉身鋪在床上。

    “你是認真的？”阮嬌嬌回過神來。

    “答應你的事，我會盡力做到。”

    這倒是真的，秦越不會胡亂承諾。

    “你，你不喜歡阮清霜了？”

    秦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事實上他覺得這個問題太蠢了。若是愛一個人，又怎會起了殺念。

    在她和阮清霜之間，明顯是阮嬌嬌對他比較重要。

    秦越將被子整個鋪開，明顯是要跟阮嬌嬌睡一條被子。

    阮嬌嬌站在原地，心砰砰跳著。秦越變了，脫離了他的軌道和命運！

    這是真的嗎？

    他不再維護阮清霜，而是決定殺了她。那阮嬌嬌是不是也能擺脫她的命運，最後不再落得那樣淒慘下場？

    當阮嬌嬌一個人對抗命運時，她隻覺得孤獨而惶恐，但是當秦越陪她一起改變命運時，阮嬌嬌覺得多了一個盟友，有種安全踏實的感覺。

    阮嬌嬌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看向秦越，身上隻披了一件薄薄的中衣，隱隱露出麵紅色的肚兜。

    秦越喉結滾了滾：“想好了？想好我就替你動手。”

    不管秦越說的是真是假，阮嬌嬌一個“好”字就要說出口。

    然而不待她開口，阮嬌嬌隻覺得頭痛欲裂，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秦越急忙上前扶住阮嬌嬌，高聲道：“來人，快去請大夫！”

    *

    阮嬌嬌站在一片迷霧中，起初什都看不見。漸漸的霧氣淡了。她看見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儀態端莊的少女——阮清霜。

    這時的阮清霜看起來不過十幾歲模樣，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她跪在祠堂，肩膀微微顫抖，看起來像是在哭。

    阮嬌嬌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隻能抬頭看到上麵放的牌位，那是阮清霜生母的牌位。

    看著她的年紀，阮嬌嬌忽然想起，這大概是苗氏再度進府的這一年。這一年阮清霜可受了不少委屈。

    阮清霜的母親早逝，留下一雙兒女，阮修武和阮清霜。

    阮驍是個武將，避免不了要出門征戰。他就想再娶一個女人當家，萬一他在外麵遭遇不測，家中也有人照顧他的一雙兒女。

    最後他選中了出身不高的苗氏。出身低微，所以苗氏願意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