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客房也比時瓏的小出租屋大很多,今天被聞遠塵按著檢查了很久,他總覺得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一進屋就鑽進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洗完澡,時瓏吹幹頭發穿著睡衣出來,就見到他的床上坐著一個不速之客。
陸燃換下了西裝,穿著舒適柔軟的t恤和居家長褲坐在他的床邊,看起來倒是比以往西裝革履的樣子顯得年輕了不少。
見到時瓏出來,陸燃抬起頭,目光中像是有一簇火焰,有若實質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
時瓏有點緊張。
他當時跟著陸燃回陸宅,是沒有選擇的無奈之舉,這個舉措同樣也麵臨著危險。
雖然現在陸燃看起來聽他的話,被聞遠塵叫“舔狗”也不生氣,但是這不代表時瓏真的能把他當成工具人使喚。
這個男人年輕、手腕強硬、野心和**都很強烈,一時之間可以隱忍,但是這個時間不會很長。他需要付出一些東西。
現在,陸燃就來“討債”了。
陸燃抱著手臂,不滿的說道:“剛剛說到一半你怎就跑了?”
時瓏抿著嘴巴,小聲說道:“我想洗澡。”
時瓏身上白,黑色素少,連頭發和眼睛都是偏淺的茶色。剛剛洗完澡,頭發被吹得毛絨絨的,臉頰被熱水熏得粉粉的,睡衣外露著白嫩的胳膊和腿,整個人像一塊香噴噴的小糕點。
陸燃動了動鼻子:“你用了什沐浴液,這香。”
時瓏:“就是浴室的沐浴液。”
“真的嗎?那我用怎就沒有這個味道。”#... ...????????陸燃突然發難,一把摟過時瓏的細腰。時瓏的腰又細又軟,被陸燃微一用力,就摟到了他的身前。
陸燃坐在床上,時瓏站立不穩,踉蹌著坐在陸燃的腿上,和他麵對麵貼貼。
這個角度,時瓏比陸燃高一點。陸燃的手臂在時瓏的後背摩挲,像是國王在巡回自己的領土。
時瓏坐在他的腿上,他骨架小,肉也少,像一個漂亮的大號娃娃,讓陸燃喜歡得不行,恨不得抱著他一頓揉搓。
陸燃英俊邪肆的臉湊近他,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吸貓。”
時瓏:“?”
不待時瓏反應過來,陸燃把臉埋在時瓏白皙的脖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什淩晏那個老變態說你身上香香的?聞遠塵還要專門用你的香味做研究,我怎就沒聞到他們說的香味?”
“你是什神仙精怪嗎,還能自帶體香不成。”
”沒有,我沒有香味。”時瓏被他的呼吸吹得癢癢的,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又被陸燃不滿地按回了懷。
時瓏推他:“我沒有味道的,別聞了。”
陸燃遺憾地“嘖”了一聲,抬起頭,意味深長的舔了一下牙尖。
他挑起嘴角,笑的邪氣:“你說不動我就不動了?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麵子。”
陸燃覺得身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燒的他心火旺盛。他輕輕掐著時瓏的下巴,把時瓏的臉扳過來,似笑非笑:“時瓏,我就算是你養的一條狗,對你這忠心耿耿,這久了也該給我口肉吃吧。”
時瓏身體一僵,這個姿勢讓兩人... ...一切的變化都無所遁形。
【危·老婆·危】
【這這這,剛出狼窩又進虎穴啊。】
【陸燃來討肉吃了,這可咋辦,看他這樣子,這次可不像是能再放過老婆了。】
時瓏微垂下眼睛,睫毛顫抖得像是蝴蝶的翅膀。他咬著嘴巴,小聲說道:“可是,我沒有把你當成狗。”
陸燃一愣。
時瓏的聲音又輕又軟,語調卻很認真,直直的看向了陸燃的眼睛:“我把你當成了家人。”
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落到了心口。
又像是一片沉寂已久的岩漿噴湧爆發。
陸燃呆住了,一時間竟然無法分辨這是什樣的一種情緒。
家人。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個詞。
他和陸深沒有血緣關係,甚至不是陸深唯一的養子。
陸家知道陸深當不起重用,於是像是“養蠱”一樣,從孤兒院選了幾十個資質優異的孩子放在一起,放到一起“煉蠱”,最後隻有陸燃一個人勝出。
半大的孩子,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就要在陸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中掙紮求生,不僅要麵對大家族的傾軋,還有其他孩子的各懷居心,各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哉。
陸燃胸口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就是他從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曾經最信任的兄弟,在最後關頭給他的致命一擊。
陸家,或者陸深,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家人,不如說是冷漠的“投資人”或者“訓導者”。
他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哪來的家人。
而剛剛,這個漂亮的少年,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對他說,他把自己當成了家人。
時瓏伸出手,蓋在了陸燃的大手上,他的眼底像是一片平靜的湖,房間頂上的燈光落在上麵,星光璀璨:“我知道你跟陸深的關係不好,你願意不顧危險、三番兩次的從異種手救我出來,我一直感激於心。”
“謝謝你來實驗室找我,也謝謝你同意讓我住在陸家。”
陸燃回握住他的手,笨嘴拙舌的說道:“不、不客氣陸家也是你家,你回來住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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