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侯皎月和霍啟根都給解決了,蕭鐸頓時覺得輕鬆多了。他其實是不明白,為什他明明是娶了一個皇後,結果千防萬防,不但要防備著如霍啟根這般和自己皇後有著前世宿緣的男子,甚至還要防著像夏侯皎月這樣的女子?
他沉吟間,忽然想起來一事,不由得長眉微微擰起。
他的皇宮,不是新來了一批女子,那都是今年才選上的秀女。蕭鐸自然是沒想要讓哪個女子當什妃嬪,畢竟那都是添堵的事情。
不過是想著宮中多一些人伺候到底是看著好看。
可是現在,這個好看,未必是好看了。
蕭鐸這一想間,便有了盤算。當即也不等阿硯出了月子,便命人宣來了宮中幾位嬤嬤。那幾位嬤嬤本來在宮中都是掌管宮中各處調配的,如今猛然間被皇上召了過來,俱都是一驚,還以為自己犯了什罪。
待到蕭鐸將自己的命令一一說下,眾位嬤嬤驚詫不已,不過也都不敢說什,隻好點頭稱是了。
待到她們走出後,難免麵麵相覷間開始議論起來“你們可知道,皇上這是怎個意思,為何非要留下那些人老珠黃的,卻是將那些年輕貌美的趕去洗衣做雜工?”
其他人也都是想不明白,畢竟曆代帝王都是好美色的。其實別說是帝王,就是普通男人家,哪個不喜歡在房放幾個年輕貌好的,看著心也舒坦啊。
最後還是其中一個嬤嬤猜道“聽說這次皇後為了生下小皇太子,險些送了性命。該不會是皇後知道選秀的事兒,心不悅,便和皇上鬧別扭。皇上因感念皇後這次生皇太子有功,怕她心多想,便特意不敢讓那些年輕貌美的在跟前伺候?”
那第一個嬤嬤想想也是,點頭道“說得對,要說起來,咱們這皇後也是個命好的,實在是有福氣呢!”
這幾個嬤嬤回到宮後,自然是按照蕭鐸的吩咐對那些絕色女子痛下殺手,一個個地趕去,或者洗衣做飯,或者添炭拾柴,一個個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她們原本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甚至有幾個父親是朝中掌握重權的,自小一個個都是千金大小姐嬌生慣養,哪能吃得這般苦頭。不過數日功夫,一個個叫苦連天,紛紛吵著想要離開。
她們的父親聽了,也是沒法,不知道這皇上官司賣得什藥,可是因如今皇後還在月子,皇上根本不輕易見外人,他們隻好暫且忍下,想著等皇上回朝之後再說其他。
而就在那群宮中女子一個個折磨得麵色枯黃容貌憔悴的時候,阿硯卻是養得麵色紅潤體態豐盈。月子結束後,她滿心幸福地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跟隨著蕭鐸回宮去了。
其實闊別了這許久,宮中倒是沒什兩樣,隻不過好像是身邊的侍女容貌大不如前了?
她微微詫異,想著夏侯皎月走了也就罷了,怎連其他侍女都走了?
正疑惑著,蕭鐸摸了摸她的腦袋,淡聲解釋說“如今你有了孩兒,身邊自然應該有一些年長的,行事多少穩重些,這樣才能夠伺候得越發周到體貼,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這話說得,乍聽仿佛也有些道理?阿硯隻能信了。
雖說阿硯出了月子,不過身子總是要好生休養,產後百日那都是要特意當心的,是以如今後宮的諸事都交給宮中的女官,她自己繼續逍遙自在,補養身體逗逗娃兒,偶爾穿著閑散舒適的裙袍,滿意地看著蕭鐸望著自己的目光顏色變深,卻又不得不忍住的樣子。
一直到了這一日,蕭鐸在寢宮中陪著她用膳,用膳過後,夫妻二人坐在那,先是逗弄了一番小太子。
這小太子如今才出滿月沒多久,卻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再沒有剛出生時的皺巴紅腫。小臉兒舒展開了,整個人看著白嫩軟糯,猶如一個白胖丸子般。
他平日懶洋洋的,除了吃奶,其他時候都是不緊不慢,便是嬤嬤要來把尿,他也是懶散地打個哈欠,然後才緩緩地尿出來。
他如今有兩個乳母,都是早已經挑選好的。有一個乳母便笑著打趣說“皇太子殿下,這是隻有吃奶的時候著急了。”
另一個乳母卻是笑著道“除了吃奶,還有一位,咱們小皇太子見了必然變臉色的。”
那說得自然是蕭鐸本人了。
也不知道怎了,這父子二人是天生不對盤似的,小皇太子自出生後,就沒讓蕭鐸抱上幾次,每次蕭鐸要抱,他都又踢又鬧的,甚至還把一泡童子尿灑在了蕭鐸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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