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串串不好吃嗎？”

    楊蔚想板著臉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味道是挺好，就是太辣了，上次回去喉嚨疼了一個星期。”

    韓培文摸摸嘴唇，心有餘悸的樣子。

    “先坐吧，我看看還有什。”

    楊蔚抿嘴一笑，轉身去後廚了。

    腳步沒出息地歡快輕盈起來。

    冰箱還有點隔夜飯，她熟練地把剛買的菠蘿一切兩半，挖出菠蘿肉切成小丁，把香菇末、火腿末、甜玉米、青豆，一起炒熟備用，炒好米飯後，再往麵加了點蛋皮絲和蝦仁。

    齊活兒，楊蔚本準備盛到盤子，想一想又放下了。

    她把菠蘿殼放進烤箱烤4分鍾，把炒好的飯盛到了麵。

    往外端的那霎她從牆上的鏡子瞥到了自己：雙頰微紅，眉眼盈盈，忍不住在暗罵了自己一句，停了一會兒才出去。

    韓培文驚奇地看著她和菠蘿飯，感覺她像個魔術師。

    拿起勺子嚐了一口，酸酸甜甜，正合他意，倒真的生出餓意來，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他很驚訝，問：“你怎知道我喜歡這個口味？”

    楊蔚笑道：“不是給你準備的，小牧最愛這個。”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聲音忽地低了下去。

    韓培文卻聽到了，問：“小牧是你兒子？”

    楊蔚有點不自在，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老板娘！”

    恰好有客人進來，她趕緊轉身去忙了。

    大概到了飯點了，緊接著又有三四個小姑娘說說笑笑地進了，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

    楊蔚雖然幹活利落，到底分身乏術，正手忙腳亂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我來！”

    是韓培文。

    伸手要接她手上的飲料。

    楊蔚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時候把大衣脫掉了，麵是件銀灰色羊毛衫，袖子捋得高高的，似乎準備大幹一場。

    不合適吧？

    她正遲疑，那邊又有人叫她：“老板，結賬！”

    她飛快地應了一聲，把飲料遞給韓培文，衝他感激地一笑，轉身走了。

    這一忙就停不下來了，那天湊巧人格外多，點餐，收銀，清理桌麵，韓培文居然幹得有板有眼。

    楊蔚放心了，抽空對他豎起大拇指，半開玩笑地誇他：“不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韓培文看她這活潑，也不自覺地笑了，心想：這才是楊蔚啊！

    過了一會兒，客流慢慢退了，楊蔚招呼韓培文坐下休息，說：“今天辛苦你了，大老板成了跑堂的了。”

    韓培文垂眸用毛巾擦手，說：“我願意。”

    楊蔚問：“這次什時候走？”

    “看情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