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攔卻無力去攔,看到人群那幾個吹口哨的“流氓”一直在火上澆油,但卻沒辦法的滋味,別提多憋屈了。
但現在,就算她想和十五說句話,由於環境太嘈雜,對方也都聽不見。
裴耆長看著被踩死的兩個衙役,目眥欲裂,但也隻能不停地往後退。
完了,全完了.......
銀錢沒有保住,還死了人。
楊匡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口中還在不停大喊。
“都別再擠了,我擔保,州府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誠然,這句話很快被喧鬧聲淹沒,一點用都沒用。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此時此刻,在場的無論是官還是民,全都無能為力。
“楊通判,別再說了,沒用的......。”裴耆長眼疾手快地將人拉到一邊。
雖然事情是楊通判來了之後惹出來的,但對方要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就得擔首責。
確實沒用,現在是對方勢氣足,可以自己給自己交代,誰還會相信州府?
再說,這群人是要交代嗎?
很明顯,就是想利用民心,趁亂得到好處。
雖然他們收過路稅是有點缺德,但這錢匣子的錢,也不是從這群喊著“還錢”的人手拿的。
交錢的人,早就進城走了.......
就在場麵越來越亂,裴耆長打算回州府調兵來鎮壓時,突然傳來一陣琴音。
這琴音不大,先是最外麵的人聽見,可但凡是聽見的人,全都安靜下來。
多一個人安靜下來,嘈雜聲就會小一分,如此,琴音就這慢慢傳播,直到場麵上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動了。
阿朝看到踩踏終於結束,心還沒安定下來,下意識朝著琴聲的方向看過去。
目光所及,是一輛四周被月白絲綢圍起的花車,外麵隻能依稀可見,麵男子的一截衣袖。
寒冬臘月,花車頂上的鮮花卻開得正好。
阿朝很確定,琴聲就是從花車內傳來。
花車前麵,是一小隊服飾統一的男人。
為首那男子騎在駿馬上,薄唇,模樣周正,隻是黑眸中的透著一點陰鷙。
蘇家三姑娘看人還是挺準的,第一眼瞧過去,就感覺此人不是善類。
可是在場的其他人,無論是官是民,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是方先生!是天神教教主手下的方先生!”終於,有人激動道。
“那花車內的豈不就是.......。”
“是天神教主!能讓方先生開道的隻有教主了。”
阿朝已經記不起來這是第幾回聽到天神了。
天神教...
...原來是個教。
阿朝還沒反應過來,剛剛擁擠的人群一下子散了開來,紛紛朝著花車的方向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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