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茵噘著嘴,現在很不高興。
起因就是,曾經有一鍋鮮美好喝的湯放在她的麵前,她都準備盡情享受了,但半路殺出個攔路蛇,霸道的不得了,直接把她那一鍋湯給奪走了。
那條霸道蛇不僅不讓她吃,還把她當成奴婢使喚。
湯太熱了,要吹涼;碗太大了,要勺子喂;吃完之後,還要遞上幹淨的紙巾擦拭。
我去你大爺的!
宓茵餓著肚子,很想揭竿而起。不過大爺蛇一個眼神過來,宓茵又膽慫了下去。
“沒有本尊,你能吃到此魚?”
“銀鱗魚品質尚可,就是你的廚藝不行,下次多練練。”
宓茵一邊磨牙,一邊拿擦桌子的抹布擦蛇身。
破天瞥了身側一眼,頗為嫌棄:“伺候人的功夫也不行,怎做本尊的奴仆。”
我做你大爺!
小奴仆宓茵隻敢在心默默吐槽,勢比人強,這條大爺蛇一個尾巴甩過來,宓茵都要內傷吐血了。
更別提那勞什子的“主仆契約”,還能知道她所思所想。
“喂,我能不能提個要求?不行我也要提!”
宓茵知道這條大爺蛇會說什,趕忙說完自己想說的:“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這樣太沒有安全感了。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如果非要這樣的話,我寧願沒有重生這一遭。”
不自由,毋寧死。
生活在這個世界,身心已經夠累的了,如果心靈沒有片刻的自由,宓茵寧願選擇沒有來過。
宓茵這是第一次和黑蛇破天談判,她沒有任何籌碼,隻想看能不能用真誠打動對方。
宓茵黑亮的大眼緊緊盯著對方,不時眨動睫毛,讓對方知道她的認真。
破天回看宓茵,沒有說話,許久,才說道:“準了。”
宓茵一喜,沒想到第一次談判就成功了,大黑蛇還是不錯的,剛想開口感謝。
破天就冷漠地說道:“下次不許再這般矯揉造作。”
矯揉,造作!
,您會的詞還真多。
宓茵的笑容尬在臉上,真想上手揍一頓這條沒禮貌的蛇。
她明明是可愛!懂不懂!
吃飽喝足,破天在桌子上又蜷縮成了一盤蚊香,懶懶地吩咐:“將本尊放到床上去。”
宓茵汗,她這真不是想違抗上級,而是臣妾真的做不到。
宓茵隻能委婉地提醒某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大爺:“你現在太大了,我實在抱不動啊。”
也不知道黑蛇怎發育的,短短幾天,長大了一倍多。
宓茵說完,清楚地看到,破天頓了一下,接著用它那犀利的瞳孔,上下打量她。看完,眼神帶了鄙夷,吐著蛇信子: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從今天起,體力鍛煉起來。”
又給她下命令!
狗嘴吐不出象牙,蛇嘴說不出好話!
宓茵這邊稍有遲疑,破天立刻:“嗯?”
宓茵連連點頭:“嗯嗯嗯。這就鍛煉,馬上鍛煉。”
破天是自己回的臥室,上的床。
一米多的大蛇蜷縮在淡粉色床單中央,霸占了整張床,剛曬過的羽絨被,鬆軟舒服,輕輕地蓋在粗壯的蛇身上麵。
宓茵站在臥室,看了看旁邊控製的飼養箱,再看看大黑的體型。算了,箱子太小,就讓它睡在床上吧。
宓茵堅決不承認,自己的床是被占了。
把大蛇伺候上床,小奴仆還不忘再次確認一遍:“破天,說好了,你真的不窺探我的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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