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死了,被一顆小小的花生噎死了,死得不是那光彩。
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種類繁雜。一眼望去,言情小說占了大頭,其中還混雜了幾本古今中外的曆史名人傳記和野史。
還有一遝不知名文人的手劄,被蘇離謄抄在了一旁的筆記本上,題名為《人類思想多維度解析》
蘇離飄在自己屍體的上空,麵無表情。
身旁散發著機械冷光的無機質眼球也跟著一動不動。
很快,門被一腳踹開。一大群身著西裝外套,頭戴墨鏡別著耳麥的壯漢走了進來,他們將蘇離的屍體圍了起來。
這間小小的屋子一下子變得異常擁擠。
三天,她的一整套死亡流程便輕易走完了。
屍體化成了灰,被裝進價值九位數的古董瓷器中。
遺照被掛進蘇家老宅。
蘇離這倒是以另一種方式回了自己的“家”。
哦,是離開了十年的家。
門前的記者,行色匆匆的安保人員,和大廳內虛偽客套晃著香檳的吊唁者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靖宇麵對記者們的鏡頭,眼中閃過隱忍的痛色,口中的話語滿滿都是對自己女兒的疼惜和遺憾。
好一個儒雅慈祥的父親。
似乎除了蘇離,沒人知道這位父親真正的麵目。
而寧安然倒是真實多了,她對著蘇靖宇嗤笑一聲,揚起她高傲的頭顱,眼中滿滿都是對眼前這一切的嘲諷。
“小怪物居然比你先死。”
寧安然美眸波光流轉,撇下一眾記者,轉身投入這場荒誕的“宴會”之中。
不錯,所有人都將蘇離的追悼會當成了社交的晚宴。
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
記者的到來,也不是因為蘇離的死。
而是離婚十年的兩大傳奇人物今日突然一起出現而可能引起的關注度。
沒人在意蘇離的死。
就如同所有人都覺得蘇靖宇與寧安然還有複合的可能一般荒誕無稽。
葬禮後不久,最終還是進了蘇家墓地的蘇離墓前來了一位白衣少女。
少女盡態極妍,烏發雪肌。看向墓碑上的蘇離,眼眸中滿是遺憾和複雜。
她將垂落在肩上的碎發別到耳後,抿唇笑了一下,“鬥來鬥去,沒想到你會這樣敗給我。蘇離……真可笑啊。”
她將手中蘇離最討厭的山茶花放在墓前,“你竟然自殺,我以為,你這種自私惡毒的人,應該比任何人都要長壽才對。”
“畢竟禍害遺千年。”
她走了,走時不忘說出她的口頭禪,“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蘇離……這是你自己作的,不怪任何人。”
上方的蘇離眉頭一挑,時間一下子快進幾倍速。
他們一起看了一場頂級豪門千金的隕落。
然而,沒人在意這位女孩生前發生了什。
也就不會有人知道,蘇離的死,僅僅因為一顆小小的花生。
他們隻知道,神秘畫家愛麗絲再沒有出新的作品,大神級作家黃粱一夢的最新作也永遠卡在了六月初六這一章。
而某個小小的組織也在這天徹底解散,成立得蹊蹺,解散時也無影無蹤。
不見一絲波瀾。
“看夠了嗎?”蘇離緩緩道,“你覺得我稀罕你那重生機會嗎?”
眼球人性化地僵硬了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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