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卑賤的塵埃,怎配得到月亮的照拂。——宴淮予
從心理詢師走了出來,宴淮予抬頭望了望太陽,隨後平靜的走在人行道上,似乎什都不能激起他的興趣。
男人眉眼清秀,嘴唇蒼白,皮膚也透著病態的白皙,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陰鬱之中,細看男人的腿還有些跛。
回到公寓後,男人熟練的拿出煙盒,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在暗處那抹猩紅更加引人注意,縷縷煙霧升起,讓人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男人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助理付一卓發來的信息“老板,你讓我看著的林小姐今天回國了”。
看著林九詩拉著箱子出現在機場的照片,男人摩挲著手機,苦笑著“終究是回來了”,撚滅了煙頭,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看好她,別讓她出什事兒。”
做完這一切後,宴淮予似乎鬆了口氣,拉開抽屜倒出幾粒藥片服下後躺在床上喃喃道“回來了也好,這樣也不至於保護不了你。”
林九詩作為創意總監回國考察國內珠寶設計,剛回國,旭日集團就給她準備了接風洗塵宴。
林九詩匆匆趕到包間,望著包間內一眾阿諛逢迎的人,林九詩隻想趕快逃離,喝了幾杯後就假借不勝酒力離開了。
離開包間後,林九詩走在小道上,肆意的吹著涼風,“還是這的風最舒服啊,沒有煩心事兒”,天上的星星璨若明河,女孩的眼睛卻有星辰。
女孩就這樣慢慢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慢慢降下的車窗,和車窗內一抹隨著她而動的身影。
“老板,要不要給林小姐說一聲?”
男人眸子一抬,看著自己的手搭著的腿,眼閃過一絲怯弱,“多嘴,回公司。”付一卓隻好啟動車子回到公司。
回到公司後,宴淮予將助理趕了出去,一個人待在辦公室,看著桌上的日程表,“我就遠遠看她一眼,不會打擾到她的,我終究還是舍不下她,栽了就栽了吧。”
宴淮予的指尖不斷敲打著桌麵,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容。
“付一卓,進來,和旭日集團的合作我親自去談。”付一卓雖然不明白老板的用意卻也照做了,“旭日那個合作隻需要簽個合同照常就好了,老板怎要親自去,是有什不妥嗎?我馬上讓人重新擬定合同。”
“照做就行,我自有安排,出去。”付一卓關上門後,宴淮予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麵前,俯瞰著這座城市,萬家燈火通明。
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宴淮予的假肢不經有些受不住,一瘸一拐的挪回了辦公椅上,宴淮予深吸了一口氣,拉起了西裝褲,金屬製的假肢在斷腿處磨出了血泡,宴淮予沒做任何處理,默默拉下了褲腿,自嘲道“我這雙廢腿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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