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突發後,宴淮予就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他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安靜地躺著,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有輸氧的,有心肺監測儀的管線、有搶救用的輸液管,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隻見監測儀的心型符號在跳,臉色也如白紙一樣的蒼白。
很快,宴淮予的心髒再也支撐不住,被緊急送往手術室,緊接著進行了心髒移植。
望著被推開的手術室,熄滅的燈光,林九詩幾個箭步走到醫生麵前,“醫生,我先生他怎樣了?”
“林小姐,請你放心,手術很成功 。”
林九詩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不一會,宴淮予就被護士們推著出來了,手術後的宴淮予情況依舊不太好,隻能住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幾天,才能轉普通病房。
隔著玻璃,林九詩看著病床上的宴淮予,眉眼緊閉,皮膚也透著病態的白皙,遠遠看去,被子下隻是薄薄一層。
宴淮予在那住了幾天,林九詩就在那守了幾天,日日夜夜的在外麵守著。
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幾天後 ,宴淮予的身體也好轉了一些,醫生才將他轉到了私人病房。
許久不見 ,宴淮予隻覺得林九詩憔悴了不少,瘦了不少。
自從宴淮予轉入普通病房後,林九詩就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也不說話,隻是有條不紊的做著一切。
“詩詩,你怎了?怎一句話也不和我說,這長的時間不見了。”
林九詩隻是紅著眼道,“沒有啊,我隻是不知道該說什。”
宴淮予知道林九詩是過於害怕自己會死在手術台上,貼心的安慰著她,“詩詩,你看我不好好的在這的嗎?,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快過來抱抱我。”
望著宴淮予伸出的雙臂,林九詩輕輕的鑽入了宴淮予的臂彎中,一股雪鬆的香氣鑽入鼻中,感受著宴淮予的體溫,林九詩那一刻才真正確認她的阿宴真的沒事了 。
晚上 林九詩給宴淮予擦身體的時候,看見宴淮予胸口那道猙獰的疤痕,和宴淮予慘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強迫自己不去看,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詩詩,別看,難看。”宴淮予拉了拉被子遮蓋住了傷口。
“阿宴,我隻是心疼你。”
晚上,林九詩躺在床上,一直看著病床上的人,仿佛她一眨眼男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突然,男人掙紮著要起身。
林九詩一個翻身下了床,開了燈,就看到男人小口小口的吸氣,林九詩走過去托住了他的肩背,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輕輕的給他順氣。
男人靠了好一會,氣息平穩了一些才道,“詩詩,吵醒你了,我隻是想去衛生間,可我這身子骨太弱了,下個床都費勁。”
“阿宴,下一次不要逞強了,我就在旁邊,有事叫我就好。”
林九詩扶著阿宴慢慢走到衛生間門口,才囑咐道“我就在外麵等你,有事就叫我。”
林九詩將宴淮予扶到床邊後,卻被宴淮予一把攬入了懷抱,“詩詩,我想抱抱你。”林九詩感覺到宴淮予緊緊的抱著自己,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
“阿宴,別抱那緊,小心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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